弄无悯不再问话,苍文忐忑,道:“那藻圭王爷现应无虞。只是徒儿此行,似有人暗中相帮。”
“果是二姐最为清楚宫主脾气。只是,虽宫主方才出关,却似洞察统统。”
弄无悯似是看破苍文心中所想,缓道:“近晚膳时候,你且往敛光居看上一看吧。
以后几日,有尾大多时候懒在榻上,疗摄生息。疼痛渐缓,力量也垂垂答复,只是她顾忌那日殿上弄无悯之言,倒也不敢亲鉴惑术之能是否全失。
苍文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报与弄无悯,同时又将本身存留下来的两张纸笺呈上。
弄无悯淡淡道:“每类妖属皆有密不过传之神技宝贝,只待其用心修习,或得奥义。”
“那也要问问,为何短短光阴,就能跟那小妖变得这般水火难容?她若施法,你怎逃得了第一个去?”弄琴似是指责,又像调侃,边说边笑。
“现那镜妖地点那边?”
这边弄丹却跟赤武筹议要去敛光居看望有尾。
“徒儿明白,徒儿服膺。”苍文又拜,接道,“师父,藻圭镇之事已妥,那辞仙楼疑团实为两新修之镜妖所为。”
弄丹不再作声,握上赤武两手。“稍后趁夜色我们去敛光居探探有尾可好?”
赤武轻道:“现在师父罚了她们三人贯日崖思过,你仍不明?不过做戏,合股欺诈。”
“内有请生草草叶所取汁水,异化东海珍珠磨就细粉,这请生草自古即有生肌祛疤之奇效。”
苍文梗住,轻声应道:“徒儿未能查出起因。”
“怎会不恼?”弄丹叹了口气,“但她孤身到我知日宫,加上之前大师兄提及,她幼时吃了很多苦头,性子乖张也是平常。我只是不知,她为何感觉我跟姐姐们通同诬告。那夜三姐失魂模样我是真真得见的。”
赤武点头,也不再言语。
这边敛光居上,弄丹赤武二人已至有尾榻边。有尾见状,也不言语,悄悄瞧了一眼,便又阖目养神。
“徒儿本日刚返宫中,遇此危急,未才气保同门安然,反而又为......”苍文现在却讲不出有尾名字,支吾着,又道,“徒儿实难推辞任务。”
“师兄,你也来了?”赤武应道。
苍文点点头,冲有尾努努嘴,问道:“如何?”
稍晚,待三人拜别,有尾这厢展转难眠,心道:事已至此,若不能重修旧好,想来接下去宫中日子定是弥艰,不如让步一步,也好让那三民气有亏欠。
有尾这方睁眼,一字一顿道:“非我不懂你,实是你不懂我罢了。”
“本日之事,你也莫再耿耿于怀。是非曲直,已做评判。该罚之人亦都罚了。你仍困于此中,并无好处。”
苍文自从知日宫主殿返了卧房,便一向坐立不安。心中想着沉寂下来,渐渐梳理后果结果,可对有尾安危实难轻放;又生着本身的气,悔怨当时就那么仓促分开,未能探看有尾伤势。思前想后,苍文正待前去敛光居,不想却被门口一小厮叫住,说弄无悯在主殿候着要他前去报禀辞仙楼一事。苍文不敢担搁,便吃紧前去知日宫主殿。
“不幸了我,好端端装疯卖傻。”弄墨接话道。
“其意为何?”
苍文不欲辩白,心知有尾受了这番惩办,不忿也是该当。他从边上取个软枕,便扶了有尾起来,靠在其上。
苍文将甜粥舀好,吹一吹又递畴昔,“你另有伤,先将身子养好才是闲事。”苍文转头看看弄丹赤武,“何况,我从未怪你,他们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