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无悯淡淡道:“每类妖属皆有密不过传之神技宝贝,只待其用心修习,或得奥义。”
苍文自从知日宫主殿返了卧房,便一向坐立不安。心中想着沉寂下来,渐渐梳理后果结果,可对有尾安危实难轻放;又生着本身的气,悔怨当时就那么仓促分开,未能探看有尾伤势。思前想后,苍文正待前去敛光居,不想却被门口一小厮叫住,说弄无悯在主殿候着要他前去报禀辞仙楼一事。苍文不敢担搁,便吃紧前去知日宫主殿。
“此话怎讲?”弄无悯抬眼,淡淡扣问。
苍文走近,见有尾面色惨白,刚在路上排练数遍的指责已是全数梗在喉咙,唯剩疼惜:“有尾,你身上可还痛?饿不饿?我带了些甜粥,你需补补力量才是。”
“丹儿,她如此对你,你却不恼?”赤武问道。
有尾吞了口粥,似有哽咽,也不再言语。
弄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苍文点点头,想着这辞仙楼一事应是告一段落,思路不由又飘回有尾身上。
“怎会不恼?”弄丹叹了口气,“但她孤身到我知日宫,加上之前大师兄提及,她幼时吃了很多苦头,性子乖张也是平常。我只是不知,她为何感觉我跟姐姐们通同诬告。那夜三姐失魂模样我是真真得见的。”
苍文听此说话,忙冲弄无悯作了一揖,便吃紧退出殿去。
“师兄,你也来了?”赤武应道。
赤武摇了点头。
这边华年殿上,弄琴弄柯弄墨三人聚在一处。弄墨对镜检察面上伤痕,怒道:“那小妖当真蛇蝎之心,竟让我们内斗!若我们姐妹不幸有人是以身故,其他之人怎能心安?”
“那也要问问,为何短短光阴,就能跟那小妖变得这般水火难容?她若施法,你怎逃得了第一个去?”弄琴似是指责,又像调侃,边说边笑。
“你俩也在此?”苍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恰是从主殿一刻不断赶了过来。
以后几日,有尾大多时候懒在榻上,疗摄生息。疼痛渐缓,力量也垂垂答复,只是她顾忌那日殿上弄无悯之言,倒也不敢亲鉴惑术之能是否全失。
弄丹不再作声,握上赤武两手。“稍后趁夜色我们去敛光居探探有尾可好?”
稍晚,待三人拜别,有尾这厢展转难眠,心道:事已至此,若不能重修旧好,想来接下去宫中日子定是弥艰,不如让步一步,也好让那三民气有亏欠。
“现那镜妖地点那边?”
弄无悯似是看破苍文心中所想,缓道:“近晚膳时候,你且往敛光居看上一看吧。
苍文点点头,冲有尾努努嘴,问道:“如何?”
弄墨接了来,便迫不及待涂在面上。
“不幸了我,好端端装疯卖傻。”弄墨接话道。
苍文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报与弄无悯,同时又将本身存留下来的两张纸笺呈上。
苍文梗住,轻声应道:“徒儿未能查出起因。”
“一丘之貉,无需作态。”有尾心中还是憋闷,痛感又至,她悄悄一哼,缓道。
“我们虽有毁伤,”弄琴看一眼弄墨,长舒口气,轻道:“但二妹此计甚妙。若非这般,怎能去其惑术之能?现在她无妖法傍身,即便留在宫中,也难为害。”
弄丹亦是抽泣,赤武拍其肩头,以示安抚。
有尾还是不该。
弄柯也不接话,给弄墨递上一物,八角之形,银质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