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问问,为何短短光阴,就能跟那小妖变得这般水火难容?她若施法,你怎逃得了第一个去?”弄琴似是指责,又像调侃,边说边笑。
弄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弄丹亦是抽泣,赤武拍其肩头,以示安抚。
“我们虽有毁伤,”弄琴看一眼弄墨,长舒口气,轻道:“但二妹此计甚妙。若非这般,怎能去其惑术之能?现在她无妖法傍身,即便留在宫中,也难为害。”
苍文将甜粥舀好,吹一吹又递畴昔,“你另有伤,先将身子养好才是闲事。”苍文转头看看弄丹赤武,“何况,我从未怪你,他们亦是如此。”
赤武点头,也不再言语。
苍文走近,见有尾面色惨白,刚在路上排练数遍的指责已是全数梗在喉咙,唯剩疼惜:“有尾,你身上可还痛?饿不饿?我带了些甜粥,你需补补力量才是。”
苍文自从知日宫主殿返了卧房,便一向坐立不安。心中想着沉寂下来,渐渐梳理后果结果,可对有尾安危实难轻放;又生着本身的气,悔怨当时就那么仓促分开,未能探看有尾伤势。思前想后,苍文正待前去敛光居,不想却被门口一小厮叫住,说弄无悯在主殿候着要他前去报禀辞仙楼一事。苍文不敢担搁,便吃紧前去知日宫主殿。
“果是二姐最为清楚宫主脾气。只是,虽宫主方才出关,却似洞察统统。”
“一丘之貉,无需作态。”有尾心中还是憋闷,痛感又至,她悄悄一哼,缓道。
“徒儿明白,徒儿服膺。”苍文又拜,接道,“师父,藻圭镇之事已妥,那辞仙楼疑团实为两新修之镜妖所为。”
弄无悯不再问话,苍文忐忑,道:“那藻圭王爷现应无虞。只是徒儿此行,似有人暗中相帮。”
“两妖皆已死亡。”
“有尾,我并未诬你。自入知日宫,莫非你不见我为人?我那晚确是见我三姐失魂魔怔,我......”
赤武轻道:“现在师父罚了她们三人贯日崖思过,你仍不明?不过做戏,合股欺诈。”
“其意为何?”
弄丹不再作声,握上赤武两手。“稍后趁夜色我们去敛光居探探有尾可好?”
苍文闻言心中稍感轻松,突又想起一事:“师父,那镜妖临终曾言‘镜妖之密难以勘破',却不知所谓何意?”
“本来不想如此。”有尾这方抬眼,凝睇苍文,又看看站在不远处赤武弄丹二人,“另有你们。我并不想伤害任一。”
弄无悯低眉看看,少顷方道:“你为藻圭镇解此忧患,自当嘉奖。且此乃你初次下山措置事件,有此成果,为师甚慰。宫中所学总归呆板,临大敌而稳定方显应变之能。”
赤武见二人如此,只得开口:“现师父断了是非。有尾,那三人诬你,丹儿亦受了蒙蔽;你那惑术毫不包涵,却也......”弄丹扯扯赤武衣角,赤武便也说不下去。
“内有请生草草叶所取汁水,异化东海珍珠磨就细粉,这请生草自古即有生肌祛疤之奇效。”
“先进些吃食。”说着,苍文将粥舀了递畴昔。
“本日之事,你也莫再耿耿于怀。是非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