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攥紧那玉鱼,“目繁华,五今后,需得还我一双悬珠妙目,你可应下?”
“只是,你如何料得那尔是晓得扈间镇内幕?”目繁华不由猎奇。
丑时将至,无忧这方自榻边转醒,抚上脸颊,感仍有泪痕。无忧心道:恐是哀痛侵志,倦及入眠。她轻扶榻柱,起家往妆台而去,见上有一盒,檀木雕花,上嵌金玉。无忧开了盒盖,见内里多是珠花金饰,唯一红色锦囊,这便伸手捉起,向内一探,乃现一珠,圆润饱满,几有荔枝大小,却非单色,乃有青白朱玄四色,相映成趣,煞是奇妙。
无忧不答,起家道:“你且好生疗养。五日以后,统统如常。”
此人恰是白鸩。
无忧闻言,心中大喜,上前急道:“虽瞳人重生,然五日内仍需卧床闭目,不成空耗,不成滥用。”
无忧见状,再近榻边,轻道:“目繁华,你但是又生了我的气?”
驭气一刻,无忧便至麻市街上,此时四下乌黑,街上并无一人。无忧轻身飞纵,七转八弯,不时留意,肯定并无人暗处尾随,这方入了一高门大院——这处,恰是目繁华府邸。
“你为何不怪我枉送青姬夫人道命?”
目繁华眉头稍皱,单手将白鸩手臂驳开,又侧头,见无忧俏立一旁,满眼等候。
无忧念着青姬夫人善处,自感再难入眠,这便起家,理了些青姬夫人所爱物件,以便天亮下山为其祭奠。
“娘亲......”无忧轻唤。
无忧淡笑:“白兄小巧心窍,一点即透。若非白兄途中反对,恐难如愿。”
目繁华心中一震,沉吟半晌,方道:“但是你......”
目繁华突地睁眼,抬手指着白鸩,空点几下,却不言语。
白鸩吃吃笑着,少顷,刚正色道:“无忧女人果断慧敏,若非你于血阁表示,我恐可贵这般奇策。”
目繁华闻言,心中已在悄悄计算,少顷,抬眼向着无忧,缓道:“这般不欲令弄无悯知悉你我关联?”
“娘亲......”无忧泪眼又再昏黄,抽泣道:“即便此时,你仍为我寻得后路!”
白鸩看一眼无忧,见其移开目光,这便叹口气,应道:“那日血阁当中,无忧女人借探听她那开题师兄之机,暗中传信,于我掌心暗写两字,一字为杀,一字为目,部属当时见无忧女人凝睇那知日宫弟子好久,心中便已了然。以后待卸甲携仆人分开,便暗自寻到谢杀,夺其命,断其螯。而后假扮谢杀,以一样招式盲了那知日宫弟子一双眼睛。”
“弄无悯曾奉告,尔是以金线缚妾鸟花,限青姬夫人行动。那金线法力甚高,连青姬夫人亦不得脱身。尔是功法你也见地,虽是高超,然未臻化境,如此,你想到底何人施术金线?”
无忧见状,喝道:“闭目!”
白鸩作揖应道:“不欲令仆民气忧。”
“无忧我儿,得尔绕膝,死无遗恨。”无忧念至信笺尾处,悲从中来,双臂环身,失声痛哭。
白鸩一抬手,退了院中部下,又再挑灯,将无忧引至内堂。
无忧心知目繁华解其心机,娇道:“此话怎讲?我只是对宫......对弄无悯不甚信赖。若直接求问解药,还要多方计算编排,又需防备解药非真。如果苍文一样盲了,弄无悯定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