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闻言,心驰神驰,忙道:“胭脂姐姐,那彻夜我们同往?”
柳浮江见状,倒也见机,便不再迫着无忧食尽。
“小二哥,我有一菜,需得献上,你领我再今后厨。”言罢起家,抬眼看看柳浮江,笑道:“你跟寿华哥哥,老是年长,无忧心中恭敬,便为二位献上‘十八好菜’。”
胭脂含笑,应道:“游龙戏凤乃是鸡鱼同罐,花好月圆便是鸽卵红虾,金玉合座实为淮山粟米,六合无极则是豆腐鱼泥……”
无忧于一旁,吃吃笑着,初闻切口时那羞窘神态早是不见,她偷眼瞧瞧身边弄无悯,见其还是点头垂目,红霞未散,风情堪醉。
小二支吾,半晌低低应道:“客长实是难为了小人。不然,您若不嫌,我便将后厨大徒弟请来?”
“那翠柳啼红应是何物?”柴寿华两指轻按额头,问道。
柳浮江不由道:“这菜名云山雾罩,倒不知究竟何物?”
“谜面二字,答案四字,谜目’成语‘。”胭脂眼底带笑,一字一顿道:“谜面为,‘悯忧’。”言罢,目光扫过桌边世人。
几人入内,烹茶闲谈。少时,无忧便觉腹中辘辘,胭脂笑道:“且往蔽芾楼进些饮食。”
“甚好。那我要点一道‘小扣柴扉’,你们店内疱人可做得?”
胭脂倒不言对错,定定看看弄无悯,见其低眉,神态虽仍沉寂,怎奈两腮红霞漫天。胭脂禁不住,已然笑出声来,半晌,方道:“底为,‘君子劳心’。”言罢,抬手抵在柳浮江额上,“你这般形状,还要斥无忧失了分寸?”
待得入内,几人便直入楼上雅间。胭脂唤了小二,轻道:“游龙戏凤、花好月圆、金玉合座、六合无极、丹凤朝阳、翠柳啼红。”
无忧靠近一看,抿嘴含笑。那盘,乃是数种禽卵并置,细思来,倒是颇合意境。
柳浮江俊眼一挑,笑道:“无妨,此道菜为吾情意,先得奥妙行事,而火线见欣喜。这般,我随你今后厨,告于疱人食材所需。”
柳柴无忧三人闻言,皆是兴趣盎然;唯弄无悯淡然面庞,未有少改。
“尚可。”弄无悯尽咽口中餐食,方道。
无忧呆坐,见面前仅得一盘,满满青菜,类属分歧,看着便知寡味,盘边一支辣茄,火红透亮,长约三寸,未见刀工。
胭脂一笑,应道:“三载一次,自难错过。”
“彻夜,乃盼洛镇三年一度乞巢夜会。”胭脂少倾接道。
约莫不过一刻,柳浮江便与那小二双双回返,那小二手托一盘,上盖锦帕,无忧见状,反倒来了兴味。
“小无忧,这是本君……你浮江哥哥专备给你,你可定要食尽,莫驳我颜面。”柳浮江笑意盈盈,扭头表示那小二将托盘置于无忧跟前,而后上前,单手一扯,便除了锦帕。
无忧心下一动,抬眼即见一旁弄无悯已送菜入口,缓缓咀嚼起来。
弄无悯见状,倩然一笑,瓠犀齿露。
言罢,谛视无忧,后俯身上前,贴耳轻道:“你可知‘乞巢’何意?”
弄无悯静坐一旁,闻言含笑,心道:真当其这般任欺?思及无忧巧黠,弄无悯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