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你跟无忧这般,该当如何?”弄丹低声愁道。
“心中不安。那谢杀负伤而遁,我尾随出了血阁,却失其踪迹。若其并未阔别,又要乘机而动,你需顾忌弄无忧,难以独挡。”尔是言语虽是平常,心中体贴倒是难掩。
无忧点点头,手又往身边苍文臂上攀了攀,有力感喟,定定凝睇苍文半晌。忽地回身,朝白鸩一伸手,身子不稳朝其扑去。
苍文未应,却环着无忧孔殷道:“可有伤着你?”
“师兄,那你难道……”赤武急道,却仍不肯言及那字。
白鸩单手扶着无忧,见其另一手盖在两人相握双手之上。白鸩面庞不改,即便此时还是淡笑:“鄙人确为白氏,只是单名鸩字,并非女人所念。”
赤武无法点头,闷道:“赤武无能,虽得愚城青丘报信,怎奈请不动师父出关。原想孤身前去救援,只是若我离宫,恐宫中生变。赤武实在愧对……”
苍文见状,一愣,问道:“你这是何为?”
这般,世人分头,各司其职。
苍文忙再恭敬见礼:“师父之言,折煞徒儿。无忧现在内堂,呼吸安稳,蟹妖毒性也解,只是衰弱昏沉,苍文恳请师父可否先往探看?”
苍文感弄无悯所言,再道:“师父请先探看无忧,苍文无妨,您莫挂怀。”
无忧垂了眼,两手一上一下包住白鸩右手,著力甚深。半晌,方才冲苍文招招手,“文哥哥,我们回宫吧。”
安稳不过半晌,高山陡起惊雷。火龙驹正火线平空现血光一道,未见谢杀,他那螯钳却现,朝苍文汹汹而去。
三人驱马,转眼已达主殿门前。赤武弄丹闻声而至,见尔是搀着苍文下了马,苍文双目难开,面色暗淡;马背上无忧还是昏倒,并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