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尾还想号召她一同再进些薄粥,未料弄柯面色凝重,语气很有些叹惋:“有尾,你随我来,弄琴等人皆在主殿候着。”
“跟谁交代?宫主又不会为了这等小事计算不休。”龙婆婆性子直率,厉声直言道。
弄墨又待强辩,却被弄琴阻住,“并非疑你一人,你来之前,火龙宫边院仆人我们也已尽数询过。”
“赤武,你也言及未曾亲见,单凭猜想,怎可信赖?”弄墨怒道。
有尾闻言,心中已是不耐,“废话少说!”言毕,伸手指指弄琴,“你且直言,休让你这妹子再放厥词。”
赤武顿时呆立一边:这有尾竟然也惑住了师兄!
“为何?”有尾稍稍抬眼瞥一眼赤武,吃吃笑了起来:“她们既说受我惑术所害,那我就成全了她们去。”
“你且随我先去,到了便知。”
“不好,快制住她。”弄柯最早反应过来,本身已飞身朝有尾扑来,怎料有尾快她一步,双手各比个单白鹤诀,手臂突地伸直,将手掌往前一推。
当夜有尾展转不眠,旧题难明,新谜又出,却不知到底是本身偶涉此中,还是有人决计针对。思前想后,终究脑海却不竭闪现在肥遗江面上瞥见的一副面庞,久难挥散,乱了有尾当晚全部梦境。
“我......”赤武看看弄丹,接着闭上眼摇了点头,“我帮着事理。”
“真是无趣。”有尾娇嗔,眼中寒光陡地扫向苍文。于此同时,她将脚边那只茶盅径直踢了出去。
弄琴也未几言,恭道:“龙婆婆所言定是有理。不过此事蹊跷,一干人等均要扣问一番才好交代。”
“有尾不知,当时只顾埋头赶路。但我在路上未曾见过别人。”
赤武侧头,见苍文现于主殿门口,如获大赦:“师兄,来得恰好!求你劝劝有尾,且让她放过弄丹,收了惑术吧。”
“快令其停下!”苍文见弄墨一掌拍向弄丹后背,幸此时赤武吃紧飞至将弄墨掌力引向一旁,“不然休怪我毒手!”
“你奈我何?”有尾态度陡变:“若杀了我,弄丹从今今后都要疯疯傻傻,一辈子不得消解惑术之力。”
赤武本想跳出去护住有尾,怎料局势突转,眨眼间,弄柯已飞回弄琴身边,且跟弄琴打作一团。而一旁的弄墨弄丹也殴斗起来,这四人并非两两一组,只是混乱互搏,不管是谁,都已跟其他三个过了十数招。
“既是这般,我跟弄墨也就未几担搁。”弄琴再道,“龙婆婆如有调派,也直管跟我们姐妹说来便是。”
“这火倒是蹊跷,本日你我放马返来,你走了不过一刻,便有人报我走水之事,却无一人得见祸首。有仆人报说走水之前恍见天降火星数点,本觉得目炫也没在乎,谁知这弄墨丫头似认准是你所为。”龙婆婆接道。
......
弄琴看一眼弄墨,目光冷峻,又望着有尾:“此事难怪弄墨失态,她实是昨夜在人前出了大丑,心中羞恼。”
苍文快马加鞭从藻圭镇赶回知日宫,正想跟弄无悯回报镜妖之事。且他久未得见有尾,心下也是念着的。谁曾想,这一番急马倦归风尘仆仆,劈面却见弄家姐妹打作一团,招招似要夺人道命。而这祸首,正于殿上观战,一派闲适。
“有尾,你没做过,就莫要嘴硬。或者这惑术有甚么旁的人也使得?你可有师父或是同门?”赤武在边上轻声劝止,“昨夜我并未亲见,只是我想,若大师皆知你善于惑术,而你又非要以此来害弄墨师姐,这岂不即是直接奉告世人你是首恶?你并不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