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点头,叹道:“这三书保护之阵,令阴烛尸长眠用九墟万年;这万年间,用九墟共现血月异象十次,血月阴气会聚,阵法能力已是减弱,而我跟师弟们又一向难以找到合适人选重施三才咒,没法律阴烛尸再陷长眠。本日,恰是万年之期,且为纯阴之日,说来也巧,正赶上知日宫弟子考核,多惹了事端。”老者看看弄无悯,又将眼风扫过无忧,“但不管如何,阴烛尸没法真正脱身,他离不开用九墟,只得通过怨念操控血蜡虫四下寻觅帝女下落。”
“无悯不得而知。”
座上老者见状,缓道:“贤侄,阴烛尸之事,你从何得知?毕竟他为阵法所困已有万年。”
弄无悯心感惊奇,昂首跟老者对视一眼,已然了然。
弄无悯回身点头,便稍稍躬身对老者道:“此子便是无忧。”
“问何?”无忧又再回顾心中迷惑,当真难以寻觅眉目。
少顷,金辇便过了知日宫。无忧站在弄无悯身边,心中还是懵懂。
“三尊齐出,想来定有胜算。”弄无悯拱手。
弄无悯也不答话,只是缓缓踱步入园,一起便往火莲池方向而去。
“仙尊请。”
“我们现所往那边。”
“此次追日宫月试,无忧所言所行,所使所悟,想必宫主了然,却为何不问?”
老者点头,“弄殇贤弟实为仙界奇才,贤侄洞察之力亦是可圈可点。”
老者摆手,道:“无妨。”
无忧心下一动,敛气收神,而后一鼓作气挣出水面,速速换了新衣,暗道:“这火莲,莫非……”
无忧听得似懂非懂,“如果那阴烛尸已被封印,本日现于追日宫的怪虫又因何而出?”
“但是追日宫之事?”
老者叹口气,接道,“天界曾有一仙,名唤阴烛尸,冬眠万岁,忽而得道,一朝为仙,难窥*,道心不净,堕仙为魔;于用九墟坑灭仙长一百零一名、妖九千、凡人三十千。”
“不知终究何人又是如何将阴烛尸礼服?”
“追日宫自本日起更需加强防备,我亦会派知日宫人前来援手。”
那火莲池水似是有神,可自行感知无忧身材窜改,水温时而稍温,时而略凉,无忧从未感受蛇蜕过程如此痛快,竟是在池底小憩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忧醒来,恰见一大片莲叶坠落,直直沉了池底,莲叶四围似有纤细亮光明灭,那叶刚触池底土泥,便已消逝不见。
苍文羞赧一笑,道:“疲于对付仰日宫拜山群妖。”
“无忧多蒙宫主惦记,心下惶恐。”无忧深施一礼,柔声道。
“万年前的三才咒乃为吾与两位师弟共同施为,施咒者需鼎足而成三角之势,分持正一咒、太一咒、归一咒,以气加持,以力推送,定于用九墟东西南三方作三书保护阵法。这六合人三咒便是以正1、太1、归一代表六合人三才而布的三书保护阵法。”
“无忧拜见宫主。”无忧见那老者目光邃远,视野所及恰如白日映照,心之所想无所遁形,不免忐忑。
弄无悯点点头,也不看无忧,转头坐上金辇,左袖一挥,九只仙鹤已是齐齐振翅,拉着金辇向外飞去。
“却不知他此言何意?”无忧心中想着,却不言语,目送弄无悯徐行出了片玉园,无忧即将衣衫除尽,一跃便入了火莲池。池水微温,鼻间满盈奇香,那火莲姿势奕奕,一眼看去令人神智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