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叹口气,闭目不再言语。
“弄无悯。”淡然呼应。
“她曾入仙班,若亲见其屠观,我定马上斩杀;现她已为囚困,绝难出宫为恶,这般,取其性命无益,我欲见其改过。”
这是一蓝色承担。苍文伸手将其翻开,见一红色锦盒置于当中。苍文觉此盒面善,“这不是......”他急将锦盒开了,就见一红色花苞,静卧此中,灵动新鲜。此物,恰是妾鸟花。
苍文心中疑着,开门接过,又谢了陈五,这便回返房中,将物件搁在桌上,坐在一旁打量起来。
弄无悯听着苍文呈报,将那妾鸟花取出,令其悬于掌上。
龙妖弃了摆脱之念,快速一声重化人形,站于殿前朗声道:“杀该杀之人,救想救之人,唯此罢了。”
相救之恩,铭感五衷。
“入夜已达。”
龙妖心中思忖:非他敌手,此时硬搏定无胜算,且呆几日看看,如有机遇,自行逃脱。
“但是刚至?”有尾给苍文布了茶水,问道。
“如此信为真,那龙妖既除,你且在家多待些光阴,安抚家人,伴随爹娘。”苍文轻拍赤武肩头。
“文哥哥。”有尾忙上前,牵了苍文行至屋内。
有尾见苍文脸颊羞得通红,本身闪身坐到一旁椅上,乐不成支。
“龙妖?”有尾来了兴味,“快些讲讲,你不在这几日,实是寡味。”
“色彩形貌倒是无差,只是那日看乃是盛放,现却为含苞之相。”赤武道。
此时有尾蜕皮三次,虽那灼烧仍需硬捱,但身子已是轻巧很多,加上寒气锐减,有尾心中自是欣喜。用过晚膳有些时候,有尾坐在主院又觉百无聊赖,想着明日去火龙宫探龙婆婆,正在计算,就见苍文身影陡现。
卸甲缓缓接过,置于掌心,眼睛一闭,手掌一阖,那鞋子顿时化粉。
苍文本就觉尔是此名熟谙,此时忽道:“这尔是,也曾现于藻圭镇,我犹记那镜妖灭时亦是叫着此名。”
苍文心中一动:这尔是,竟是愚城中人。
“你未习神通,本为妖属,自是白纸一张。”
苍文随即步至弄无悯坐位一旁,见弄无悯已在默诵心诀。
“人在那边?”
闻此言,苍文在一旁轻道:“师父,听闻她被贬念子湖,又失了孩儿,想来以后心性突变。虽是恶贯充斥,但两次三番倒也未害赤武侄儿性命。”
“她乃口蜜腹剑之辈,说要带我去见旧识,谎话诳我进妾鸟花。不料她如此吃里扒外,还是知日宫跟那愚城沆瀣一气?”
卸甲抬手阻了尔是说话,“此事暂放,勿漏片语。”少倾,又道:“墓穴可在扈间镇?”
尔是草就。
“扈间休家之事是你所为?”弄无悯问道。
“苍文少爷,您有位朋友留了件物什在门房,特给您送来。”
这般想着,她已乖乖随苍文出了殿。
“足下何人?”那龙喘乏,其声锋利,刮擦耳穴。
卸甲闻言,已然了然:“金乌丹?”
苍文觉得不过调笑,摆手低头窃喜。有尾倒是不依不饶,直往苍文面前一横,待把脸靠近,盯着苍文道:“文哥哥,你倒说说。”
扈间恶事,龙妖所为。困之妾鸟花,乞知日宫主善置。念修行不易,望保存性命,去其戾气,导归正路。若蒙慨允,不堪感荷。
“这便前来见我?”有尾调笑。
“你与我有恩,托我去办此差,定是明白不管我晓得何事,总会闭口不言。”尔是言毕,缓从怀中捧了那虎头金鞋出来,也不知是何时从休家顺走。“以发丝导精气入虎头,奥妙玄通,心折殊甚。”尔是捋捋那虎须,后将金鞋递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