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花朝和赵穆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无伤摔盘子摔碗,一桌子酒菜眨眼之间被摔了个精光。
能够杀了鬼岭三雄,面前此人毫不是甚么知名小卒,杜其胜内心把那惹事的伴计祖宗十八代再次挨个问候了一遍,苦哈哈地收起了银票。
赵穆看了他一眼,举杯一饮而尽,脸上便出现了一层薄红。
此时东风楼的掌柜杜其胜嘴里直泛苦,他狠狠一脚踹在阿谁惹事的伴计身上,怒道:“你如何敢惹阿谁混世魔王!”
“我本来表情便不好,现在更差了。”
仿佛砸上了瘾般,二楼雅间的窗口,一盘一盘的菜接二连三地砸下来,哐哐铛铛热烈非常,惹来其他门客的围观,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朝阳城的东风楼里肇事,这但是新奇事,要么是无知者恐惧,要么是有所依仗。
花朝蹙了蹙眉,三百两虽是贵得出乎她的料想以外,但也绝非拿不出,只这伴计的态度和眼神令她心生不悦,虽说不出那里不对,但就是令人非常不舒畅。
且伸手不打笑面人。
赵穆摸摸她的头:“江湖之上不缺用心叵测之人,也不缺狗眼看人低之辈,你不必在乎。”
傅无伤却仿佛砸出了兴趣,又操起一盘冰糖肘子砸了下去,“啪”地一声,冰糖肘子连着盘子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非常非常,杜老板不必替赵兄弟省钱,他方才领了鬼岭三雄的悬红,一千八百两呢,在你这东风楼也充足吃上两顿好的了。”傅无伤抚掌笑道。
这下,杜其胜脑门上的盗汗是真的落下来了,鬼岭三雄是谁?申明狼籍满手血腥,偏仗着一身工夫清闲法外,官府悬红从最后的一百两一起涨到一千八百两,也仍然没有人能够何如得了他们。
司武从行李里取出一个匣子,翻开,里头是一整套的斗彩酒杯。
模样虽算得上是绝色,穿着却非常寒酸,一看便是攀龙附凤之辈,只是跟着傅公子到人家未婚妻权势下的酒楼里白吃白喝就令民气生厌憎了,更何况竟还假惺惺地来付账,这番作态实在丢脸。
……竟是消无声气地被面前此人给拿下了么?
傅无伤拍开酒坛的泥封,深深一嗅,笑道:“二十年的东风酿啊,我但是觊觎已久了,司武,去把我的酒杯拿来。”
“啪!”盐水鸭。
措置了这不晓事的伴计,杜其胜还得苦哈哈地端着笑容去给那位爷告罪。
东风酿清冽醉人的香味一下子在氛围中伸展了开来。
那伴计被一脚踹倒,又从速爬起来端端方正地跪好,嘴里还在替本身辩白:“小人没有……小人如何敢惹傅公子……”
公然好酒。
便在这时,“啪”地一声,一张银票拍在伴计的胸口,那伴计被拍得硬生生后退一步,昂首便看到了一双冷酷且带着戾气的眸子,不由吓了一大跳。
“啪!”酱烧排骨。
一旁有亲信上前,轻声将事情的颠末讲了一遍,杜其胜听得火起,又一脚踹在了那伴计身上:“好大的狗胆!打狗还要看仆人呢,那位混世魔王带来的人你也敢踩,你这踩的是谁的面子?!”
“你不惹他,他如何会在那边发疯?!”杜其胜肝火冲冲地指着外头道。
花朝岂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龃龉,若说亲冷淡近,当然是同赵穆更熟些,只是这位傅公子很有手腕且还是江湖第一美人的未婚夫,想找袁秦还得托他拿到及笄礼的请柬,是以也不好获咎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