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惹他,他如何会在那边发疯?!”杜其胜肝火冲冲地指着外头道。
那伴计被一脚踹倒,又从速爬起来端端方正地跪好,嘴里还在替本身辩白:“小人没有……小人如何敢惹傅公子……”
“哎呦!少爷你这是摔上瘾了么!这酒杯但是成套的!碎了一只就补不上了!”司武心疼得跳脚。
公然好酒。
一旁有亲信上前,轻声将事情的颠末讲了一遍,杜其胜听得火起,又一脚踹在了那伴计身上:“好大的狗胆!打狗还要看仆人呢,那位混世魔王带来的人你也敢踩,你这踩的是谁的面子?!”
“呵呵,杜老板听到没有,三百两一桌的酒菜呢,鄙人真是好大的面子。”傅无伤挑眉道:“梅家半子的名头相称好使嘛。”
话音刚落,傅无伤已经拎起一坛东风酿,从楼上窗口摔了下去,“啪”地一声恰好砸落在阿谁还在发怔的伴计脚下,那伴计被惊得尖叫一声,捧首蹲下。
傅无伤闻言,稍稍一顿,终究停了手,他转过身坐好,接过司武手中的湿布巾擦了擦手,昂首觑了一眼恰好堆着笑容刚走到门口的杜其胜。
而此时,花朝和赵穆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无伤摔盘子摔碗,一桌子酒菜眨眼之间被摔了个精光。
杜其胜头皮一麻,苦着脸对花朝拱了拱手道:“是小人调教无方,让这位女人受委曲了。”说着,将之前赵穆的那五百两银票双手奉上。
掌心微痒,仿佛犹余她发丝的触感,一向痒入心底。
只是花朝惯不喜好欠下情面,之前在堆栈已是无法,这会儿见点好酒菜,她趁着傅无伤和赵穆抬杠的当口,悄悄下楼筹算把帐结了。
“非常非常,杜老板不必替赵兄弟省钱,他方才领了鬼岭三雄的悬红,一千八百两呢,在你这东风楼也充足吃上两顿好的了。”傅无伤抚掌笑道。
赵穆摸摸她的头:“江湖之上不缺用心叵测之人,也不缺狗眼看人低之辈,你不必在乎。”
仿佛砸上了瘾般,二楼雅间的窗口,一盘一盘的菜接二连三地砸下来,哐哐铛铛热烈非常,惹来其他门客的围观,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朝阳城的东风楼里肇事,这但是新奇事,要么是无知者恐惧,要么是有所依仗。
“傅大哥,别摔了,那伴计说这桌酒菜值三百两呢。”花朝开口道。
傅无伤却仿佛砸出了兴趣,又操起一盘冰糖肘子砸了下去,“啪”地一声,冰糖肘子连着盘子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赵穆只得忍了气,随他。
东风酿清冽醉人的香味一下子在氛围中伸展了开来。
“……”司武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盗汗,腆着脸笑道:“不过一个小伴计,又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值当您活力,您要不欢畅砸了这酒楼也便是了。”
花朝蹙了蹙眉,三百两虽是贵得出乎她的料想以外,但也绝非拿不出,只这伴计的态度和眼神令她心生不悦,虽说不出那里不对,但就是令人非常不舒畅。
“……”司武的确无语凝噎,豪情这才是你的目标是吧!少爷你真的太率性了!
花朝岂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龃龉,若说亲冷淡近,当然是同赵穆更熟些,只是这位傅公子很有手腕且还是江湖第一美人的未婚夫,想找袁秦还得托他拿到及笄礼的请柬,是以也不好获咎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