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少爷你这是摔上瘾了么!这酒杯但是成套的!碎了一只就补不上了!”司武心疼得跳脚。
赵穆反手一推,杜其胜竟一点力量都使不上,心下不由得大骇,他固然是酒楼掌柜,但向来自夸一身工夫也不算弱的,这会儿竟在此人部下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花朝岂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龃龉,若说亲冷淡近,当然是同赵穆更熟些,只是这位傅公子很有手腕且还是江湖第一美人的未婚夫,想找袁秦还得托他拿到及笄礼的请柬,是以也不好获咎狠了。
一旁有亲信上前,轻声将事情的颠末讲了一遍,杜其胜听得火起,又一脚踹在了那伴计身上:“好大的狗胆!打狗还要看仆人呢,那位混世魔王带来的人你也敢踩,你这踩的是谁的面子?!”
向来爱财的杜其胜第一次感觉这银票拿得如此烫手。
傅无伤闻言,稍稍一顿,终究停了手,他转过身坐好,接过司武手中的湿布巾擦了擦手,昂首觑了一眼恰好堆着笑容刚走到门口的杜其胜。
“你不惹他,他如何会在那边发疯?!”杜其胜肝火冲冲地指着外头道。
掌心微痒,仿佛犹余她发丝的触感,一向痒入心底。
措置了这不晓事的伴计,杜其胜还得苦哈哈地端着笑容去给那位爷告罪。
只是花朝惯不喜好欠下情面,之前在堆栈已是无法,这会儿见点好酒菜,她趁着傅无伤和赵穆抬杠的当口,悄悄下楼筹算把帐结了。
司武苦着脸,仿佛看到本身又要挨老爷的板子了,每回少爷调皮,最后都是他的屁股遭殃,都是他嘴贱为甚么要顺口说甚么砸酒楼真是悔之晚矣,看到花朝他们返来了顿时眼睛一亮,一脸见到救星的神采:“花朝女人!”
话音刚落,傅无伤已经拎起一坛东风酿,从楼上窗口摔了下去,“啪”地一声恰好砸落在阿谁还在发怔的伴计脚下,那伴计被惊得尖叫一声,捧首蹲下。
而此时,花朝和赵穆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无伤摔盘子摔碗,一桌子酒菜眨眼之间被摔了个精光。
杜其胜从速道:“当然当然,小人这就给你们上菜,只这银票还请收好。”他那里敢收这烫手的银票,说着,便要将银票往他手里塞。
那伴计怔怔地看着那有着可骇眼神的男人带着那穿着寒酸的女子回到楼上雅间,半晌才想起那张拍在本身胸口的银票,低头一看,竟有五百两之多,一时不由得惴惴。
“呵呵,杜老板听到没有,三百两一桌的酒菜呢,鄙人真是好大的面子。”傅无伤挑眉道:“梅家半子的名头相称好使嘛。”
傅无伤却仿佛砸出了兴趣,又操起一盘冰糖肘子砸了下去,“啪”地一声,冰糖肘子连着盘子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啪!”盐水鸭。
赵穆并没有去接银票,而是冷着脸道:“我们和这位傅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算熟,你很不必因为他的面子而免了我们的饭钱,东风楼申明在外,我们也想见地一番,这便给我们重上一份菜吧。”
“在!”司武忙乖觉地回声。
“司武。”他慢悠悠地唤了一声。
……少爷喂!我只是说说罢了,您真砸啊!司武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