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书似是看得呆了,神采涨紫,忘了手中仍在斟酒,酒水泼了满桌尽是。就连见惯了风月的两位歌女,也为之神夺,视野如磁石附铁般吸在那白衣人身上,心迷意乱,几乎拨错了弦、吹走了调。
白玉蟾却似底子不识得这厮,妙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画舫二楼。
强忍住几欲夺眶的泪水,斟了杯酒端与“他”,笑道:“常言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江遥海阔,你我今宵能同船共饮,也算是宿世修来的缘分。鄙人姓许,双名完兆,字慕白,倾慕的慕,李白的白。不知兄台贵姓,如何称呼?”
那白衣公子抚掌大笑道:“张公子快人快语,诸位如此赏光,颜或人幸运之极。”一时候丝竹高奏,满船秋色融融。
胡三书大怒,便欲起家回骂,许宣点头使了个眼色,传音道:“租得起这等画舫的,非富即贵。我们现在只是新来的小药铺伴计,无需……”瞥见那锦衣男人色迷迷的猪肝脸,蓦地一愣,肝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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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每问一句,“她”便极其简短地答上半句,双眸始终凝眺着湖面。顺着“她”的视野望去,却见一艘龙头画舫正朝此处越驶越近,许宣内心一动,莫非“她”在断桥上等的并非本身,而是画舫中人?当下悄悄朝梢公做了个手势,表示他调转船头,朝那画舫迎去。
“免贵姓白,字玉蟾。”白衣人接过酒杯,朝他微微一笑,双眸又转向了远处湖面。
张宗懿将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正色道:“颜大官人远道而来,如此美意,我们做仆人的,岂有拒人于千里以外的事理?张或人就代表诸位,第一个笑纳了。”拈起一朵落花,在鼻间嗅了嗅,俄然将身侧的歌姬一把拉入怀中,朝她脸上、脖颈胡乱亲去。歌姬尖声惊叫,画舫上世人却哄然大笑,纷繁搂住身边女子,高低其手。
许宣大快,笑道:“梢公,各位大官人在那儿喝酒听曲儿呢,我们有多远滚多远。谨慎搅了官人们的雅兴,把我们整船人都沉到湖江里喂王八。”梢公大是难堪,口中连声应是,却不住地掉头回望。
胡三书“啊”地一声低呼,亦大为讶异。所幸此时许宣戴着极其精美的人皮面具,声音又与那白衣公子截然分歧,不管是白玉蟾,还是那两位歌女都未瞧出非常。
临窗的一个锦衣男人闻声水声,转过甚,神采一沉,指着篷船梢公骂道:“老不死的,你瞎了眼了么?没瞧见大爷们在这喝酒听曲儿?有多远滚多远,搅了爷的雅兴,把你整船人都沉到湖里喂王八!”
许宣惊怒更甚,人间岂有如此偶合之事,这厮究竟是真的酷肖本身,还是用心乔化成他的模样?如若真是后者,此人到底是谁?用心安在?目睹白玉蟾满脸晕红,神采古怪地凝睇着那白衣公子,更是疑云层涌,莫非“她”便是为了追踪此人而来?倘若面前的这“白玉蟾”确非白姐姐,因何对长相酷似本身的“颜公子”如此存眷?如若她是白姐姐,又为何对他的声音、话语涓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