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就连金山寺里的和尚也分红了几派,闹得不亦乐乎,乃至传言几天前刺杀恩平郡王的林灵素,也已潜入金山寺,想要从世人眼皮底下劫走敖知名。
过不半晌,只听那“杜麻子”哇地一声,吐了满地,骂道:“操你奶奶的!这是甚么玩意儿!”
那“杜麻子”截口喝道:“少废话!既有酒,就尽管拿来!就算马尿难喝,老子也毫不怪你!”
许宣道:“我姓许,是临安一家药铺的伴计”
杜麻子骂骂咧咧似要打他,他早逃得远了。
宣儿道:“说不好喝,你偏要喝,怪得谁来?”
有的说,佛门各派也都勾心斗角,想下落井下石,取而代之。
许宣闻言眼眶一热,几乎涌出泪来。
(本章完)
一個尖细的声音阴阳怪气隧道:“杜麻子,我瞧是你瞎了眼了,连一个瞎老太婆也看不出来。”世人哄然大笑。
那婆婆摇了点头,黯然道:“我一个盲眼的老太婆,又怎认得许大官人?只是他乐善好施,常常布施贫民,我的凉茶铺也受了他很多恩德。只是想不到想不到他竟会蒙受这等横祸。”
蓝紫色的闪电照得屋内一片雪亮,而后又尽转暗中,只剩下两盏昏黄的油灯,跟着暴风明灭摇摆。
父亲生前宽宠遇人,也不知做了多少善事,孰料竟会被嫡亲至信之人暗害,反倒是这五百里外、受过滴水之恩的陌生老妪,至今记取他的好。虽觉这盲眼婆婆绝非常人,听了这话,暗存的防备之心仍不由消了大半。
一时候五味交叠,悲惘空茫,只觉浑身真炁乱涌,五脏六腑痛得直欲炸将开来。
又想起临别之时,他所说的那几句话,“心生各种法生,心灭各种法灭。许施主,望你出去后,永久记着‘邪迷之时魔在舍,正见之时佛在堂’这句话。此身本非我有,唯有放下,方能摆脱”
许宣道:“小人姓许名完兆,与仁济堂并无干系。前一阵子刚从姑苏搬来,与姐姐、姐夫开了家小药铺‘保和堂’。我传闻仁济堂的许官人犯了谋逆之罪,几次猎奇想问摆布邻居,却无人肯多说半句。婆婆莫非也认得许官人?”
世人又是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