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慌乱地从他手中抓过湿漉漉的衣服，挡在身前，红着脸，不敢与他视野交代。她声音细如蚊吟，虽不懂其意，却也大抵猜到是请他转过身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女子仍悬浮在水中，说谈笑笑，许宣一口气早已憋尽，胸肺闷得直欲爆炸开来了。
“呸！谁是你姐姐了？”小青剑尖往前微微一送，满脸晕红，喝道，“小色鬼，你要敢再……我……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夜梦中，除了父母，更多的竟是与白素贞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偶然白素贞的容颜又如水波般变幻为小青的俏脸，时嗔时笑，忽此忽彼，难以辩白厘清。却再也没呈现那紫衣少女。
许宣越奔越快，间隔比来的那只已不过百步之遥，从怀中取出一枚石子，正筹办奋力掷去，忽听一声狂吼，鸟兽惊啼，栖息在山林中的禽鸟轰然冲天飞起，那几只大鸟也跟着转向腾空。
许宣呼吸一窒，她面罩寒霜、娇嗔薄怒的神态与伊人尤其类似。
两人憋着气，肢体相贴，不敢转动，那种滋味如万蚁咬噬，麻痒难言。
许宣等了半晌，肯定四周再无旁人后，才松了口气，拉着她浮出水面。
但想到白素贞，想到她那双如春水融冰般冰冷而又暖和的眼睛，想到她唇角若隐若现的笑容，想到和她在一起的不时候刻、点点滴滴……顿觉肉痛如绞，俄然闪过一个动机：如果彼苍必定要他经历这统统灾害，才气换得与她的长久相遇，即使百死千劫，又复何悔！
那些大鸟飞得极低，几近是贴着山林掠过。
幸亏那几个女子只是悬浮水面，并未下潜，一边泼水沐浴，一边格格谈笑。
许宣心中一跳，俄然想起当初在西湖与她初遇时的景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