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子其人，她当然不像当初那般讨厌，乃至还不由自主的存眷、怜悯。可说到底，她同太子就没有相互喜好的感受。何况太子其人喜怒无常，恰好又手握生杀的权力。在他身边即使没有朝不保夕的顾虑，也断不至于轻松镇静。
那画一展开，纵是雁卿这般不识画之人，也觉出那画上之人点睛逼真，灵动如生，衣上线条若春云浮空，流水行地普通连绵悠缓。连开三幅，虽程度略有整齐，却俱都是能传世的名作。
不过说到底，那也不过是逗猫普通便宜的兴趣罢了。
而赵文渊受此热诚，却兜兜转转的又看上了楼蘩的胞妹，只怕也是对她余情未了。天然是不堪差遣了。
反而令他感到茫然和尴尬。
虽嘀咕，却也晓得，这件事她还真没有抵挡的余地，便负气的先爬上马车去，不睬人了。
楼蘩虽极力平静，但到底方寸已乱。
而楼蘩画完后打量了半晌，便笑着顺手一团，丢入纸篓子里。道，“这幅不好。”思虑了半晌，又道，“当年在外游历，曾至大泽，看了一回荷花。荷叶接天碧绿，荷花映日而红，真是再美不过的气象。太液池中荷花虽也好，到底还是比不上在外间千里浩淼烟波中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