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瞋目怒斥罄冉并不看在眼中,朗声道:“之前听闻旌国文臣武将高低一心,朝风清如朗月,众臣一心为民,易青曾心神驰矣。现在得见……却如骂街恶妻,真是让易青开了眼。”
一大臣一听天子动了气,忙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顿时众大臣跪倒,纷繁拥戴。
他话语一顿,又道:“你昨日歇在翼王府邸吧?可还住的风俗?”
“王大人好见地,朕心甚慰!”
燕奚痕微蹙眉宇,这些民气中所想实在他也明白。
罄冉承接着一道道或怨毒,或猎奇,或赞美的目光,神采泰然自如。
“我是有王爷撑腰,有恃无恐。”罄冉眨巴两下眼睛,目含笑意。
那王大人一脸失色,说着便深深拜倒,待跪下叩首半响不听有声音,他微微昂首只觉殿中氛围甚为奇特。
再来,这些年旌国日趋强大,都城歌舞升平,繁华敷裕,再加上战国虽多次来攻,但都被挡在边关。乃至于这些京都的文臣没有危急感,也不晓得边关艰巨,自视甚高,以为旌国已经无坚不摧。
罄冉起家步入凉亭,站于他的身后,亦望向花海。凉亭前种着两种截然分歧的海棠,一面乃开得红艳的西府海棠,一面则是冠枝扶柳的垂丝海棠。
罄冉昂首,“易青不明,请陛下明示。”
“皇上临朝,众卿进殿。”
罄冉因刚到都城,无从落脚,恰在宫中有受了伤,便受了燕奚痕的恩情,昨夜住在王府当中。现在听天子如此体贴,她忙笑道:“谢陛下体贴,易青统统都好。”
大殿之上一阵寂静,站于左边的武将们更是面有附和,望着罄冉的目光多了几分切磋和赞成。
“错!敢问大人,如果战国果然不敷为虑,为何这些年我边陲频频遭到扰乱?!”她见那大人张口无语,又道。
“我随你一起去见皇兄。”燕奚痕说着就欲迈步。
待罄冉脱掉鞋履步入殿中,方才站定,便听传侍寺人悠长通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驾到。”
没一会便到了皇宫,燕奚痕的唤声传来,罄冉忙钻出了肩舆,跟着他一步步迈入皇宫。官员们纷繁让道,恭敬的问早声随行一起。
御花圃中,燕奚侬负手站在凉亭中,尚未换下朝服,头上珠玉幕帘随风轻荡,收回微脆之音。
他的话一落,又一文官出列,笑着道:“陈大人所言极是,我国多年加强西面防务,花了大量财力和物力,但是见效甚微,战国仍频频犯境,而现在战国砮王大败,战军气势定然大减,我军正该一蹴而就,杀入战国,扬我国威。”
罄冉尚未说话,倒是燕奚痕上前一步,对着御台躬身禀道:“皇上,易青腿上有伤,此番虽是冲撞了圣颜。但还请皇上谅解她一心为民,允她起来回话。”
“此次我旌国确切打了败仗,但是万未挫到战国锐气之万一,且我军亦伤亡甚重,冒然出兵只能令百姓再次堕入水深炽热。何况,百姓所愿乃是和安然宁的糊口。我旌国之以是能频频反对战国雄兵,并不是国力比之强大,兵勇比之英勇,而在于百姓悔恨战国!可如果旌国主动挑起烽火,百姓是否还能如此万众一心,怕是难说。毕竟,比年交战,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讨好战役。如果逆民气而行,悍然出兵,易青实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