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看着伤疤的目光同时转向了火炉。
一见是小翠,铁匠父子吓得神采大变,仓猝躲在火炉前面。
晚餐是老铁匠去街劈面的小饭店点的,四个热菜四个凉菜,两壶好酒,也没回屋,就在火炉旁支起桌子。
云极笑呵呵的等那爷俩说完,反问道:“看清了么,到底是人还是鱼,又或者是人鱼?”
小翠从角门探出半个身子,身后收回噼啪怪响,面无神采道:“相公,入夜了,该安息了。”
“爹,撞邪了,咱家撞邪了……”牛大目露惊悚,一个劲的转头,恐怕甚么东西追上来一样。
“我姓云,有把子力量罢了,算不得甚么。”云极笑呵呵的举杯道。
天明之际,云极走了过来。
这一看,吓得两人面无赤色。
“先生锻刀之术实在惊人,老夫心折口服,还未就教先生贵姓大名。”牛老夫敬酒道。
只要云极还是一锤一锤的锻着刀。
“你咋跑出来了?不睡觉瞎逛啥。”老铁匠有些活力。
云极悄悄点头。
守夜的老铁匠明天表情极好,眯着眼坐在火炉旁,时不时的嘬上一口老酒。
爷俩儿守着火炉整整一夜,牛大有好几次都想再抓一把火炉里的刀,他总感觉一个伤疤不大保险。
“这家住不得了……”
凡火没法熔炼蛟牙,想要真正锻成这两把刀,只能另寻更强的火焰。
“听一些老前辈提过借力的说法,是一种高深到极致的技能,一锤三分力,七分留复兴……”老铁匠唏嘘道,目光中尽是恭敬之色,他能肯定面前的少年是此道妙手,里手中的里手。
“看来喝水不解渴,你是要喝血啊。”
三天锻刀,仅仅初具雏形,蛟牙扁如刀背厚,还是獠牙形状,只是大要被白骨所覆盖,还是不伦不类。
“为啥啊爹,鱼怪如果追过来咋整,咱爷俩都活不成。”
井口很深,倒映着惨兮兮的玉轮。
云极也不昂首,用心打造双刀,道:“或许是人家口渴呢。”
“说啥呢?你喝多了吧。”
“傻小子,她连伤疤都怕,敢靠近火炉?别忘了那两颗獠牙,再凶的鱼怪也不敢在龙牙面前作怪。”
“人家在歇息,求人也得找机会,等明天再说。”
“好,听爹的……”
“还好,还好呵呵。”牛大难堪不已,别说好梦了,他一早晨眼都没敢眨。
牛大也接话道:“对对,仿佛是个鱼怪!身上有鳞另有尾巴!”
“那是你们没找到诀窍,借力听过吧,以力带力方可耐久。”云极道。
宝刀,真是宝刀啊……
眼看人家要走,老铁匠踌躇着说道:“云先生留步,我家出了一些怪事,我那儿媳她、她仿佛不是活人。”
一夜好睡,他整小我精力抖擞,龙行虎步。
“火够了,停了吧。”
“小翠她、她仿佛不是人!有鳞,还、另有条鱼尾巴!”
“爹说得对,不如我们去求那位锻刀的先生,请他帮手撤除邪祟。”
两把看起来模样古怪的骨刀,伶仃一把都有低阶法器的能力,只要将蛟牙完整融会,绝对能达到上品法器乃至极品法器的程度。
牛大抢话道:“一桶水起码十多斤,一口气喝下去一百多斤水,必定不是人!”
牛大说着伸开手,疤痕发焦,黑漆漆非常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