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三小我的血都要喝,铁匠父子吓得慑慑颤栗,满眼惊骇。
“逃、逃了!”老铁匠大惊,道:“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呐,求先生帮帮手,撤除那鱼怪吧,先内行段高超,必然有伏妖之法。”
早推测鱼怪会跳井,云极的脸上挂着暖和的浅笑,将手里通红的骨刀悬在井口,随后一放手,刀落而下。
嗡!!!
女子正要扑将过来,成果被骨刀所惊,尖叫着扭头而逃。
“妖窝里的人,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醋要多,糖要腻,滚油锅,炸大鱼,白瞎了一湖甘旨,可惜你们吃人,入不得我肚喽。”
岛不大,建着一座天井,有很多屋舍,大多黑漆漆,全部院子显得空荡荡。
咕噜噜,气泡翻滚。
以井水淬刀,恰是三天锻刀的最后一步。
说话间猛挥臂膀,骨刀如一条火线般飞起。
湖水从上至下逐步沸腾,龙眼大的水泡滚滚,大小不一的怪鱼尽数被煮熟,飘于湖面。
“半熟?”老铁匠和牛大相互看了一眼,想不通半熟的鱼怪是个甚么模样。
“好刀!”老铁匠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嘎吱吱,白骨起舞!
云极说完,角门后的噼啪声更响了几分。
沉寂在湖底的一具具人族白骨在热浪的涌动下漂泊闲逛,仿佛在高兴跳舞,堆集多年的怨气在热浪中升腾飘散。
行走在夜幕里的少年披着月光,唱着山歌。
“他不怕热啊,那是人手吗……”牛大存眷的不是刀本身,而是云极握刀的手。
“云先生如何样了?鱼怪伏法了吗?”老铁匠见云极这么快返来,不由得担忧道,牛大在一旁抻着脖子等着动静。
锻刀不止将骨刀与蛟牙融会,这三天来云极将大量的火焰硬生生打入刀中,火红的刀身包含着极热之力,一口水井都难以冷却。
到底是鱼怪,逃得缓慢,竟以井水遁走。
说话间第二把骨刀抽出火炉,云极几步跃出铁匠铺,直奔镇外小湖。
“根基每年都有,说来也怪,湖水看着不深,可每年都有人淹死。”老铁匠照实道。
骨刀变得非常厚重,刀刃通红,形如獠牙,给人一股凶暴之感。
小岛上的别院里有亮光,半夜时分竟还燃着烛火。
井底深处响起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半熟的鱼怪冒死逃窜,在水底留下大片鱼鳞。
火刀如炬,健步如飞。
看模样热浪还得蒸腾一阵,云极回到铁匠铺子,火炉里另有第二把骨刀尚未入水。
云极始终站在湖边,望向湖心的小岛。
刀出火炉,立即披收回滔天的凶煞之气,现在的骨刀除了形状窜改以外,连气味也产生了窜改。
呼啦啦,满湖皆沸。
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丁点声音,只能看到一点烛光在后院闪动,好似鬼火。
之前的骨刀包含着无数妖族的煞气,自从插手蛟牙,煞气中多了一股凶意,煞气与凶意归并之下构成了惊人的凶煞气味。这股气味如山岳如恶浪,好像夜幕里有恶兽开眼。
云极安闲道:“别看我瘦,血真的很多,你一个都喝不完,不如再叫来几条小鱼一起喝。”
提及撞邪,牛大想起了他的新娘子小翠,顿时汗毛炸立,出了一身盗汗。
“公然小湖是泉源。”云顶点了点头,道:“帮人帮到底,既然有鱼怪害人,那就连锅端吧。”
铁匠父子听得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