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事理来讲,云毅体内真气混乱,论及力道比起水上的血卫不过半斤八两,不相伯仲。可他在通天峰苦修半载,每日更用十余斤重的短刀刻字,手臂早就练得力量过人,顺着脚踝将血卫拖入水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巨石上的众血卫目瞪口呆。他们都全神灌输的盯着血元煞阵,也未曾留意身边火伴,等听到水声反应过来时,那名血卫早就掉进湖里,只见水下冒了几个气泡后,人竟昏死的浮了上来。
“此人竟是个旱鸭子!可别给他灭顶了。”云毅心肠不坏,见血卫已无抵当之力,且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双掌朝上一顶,将血卫的身材浮了上去。【零↑九△小↓說△網】
不过有眼尖之人,瞥见那名血卫是被人拽下水的,低喝声道:“水下有人!”
忽的赤尾飞蝎的毒勾狠狠蛰在他的掌心上。云毅只感觉掌心火辣辣的痛,一道奇热的炎流沿着血脉直冲五脏六腑,好像跌进火山岩浆,似是要被熔化一样。
当时这股木灵之气倒是源于云毅在通天峰的平常饮食。
贰心知凡是毒虫魔物,愈短长的处所愈是其罩门地点,因而指尖凝起浑身真气,狠狠往赤尾飞蝎的尾骨点去。
云毅连连到手,正欲将第三个不利鬼拽下来时,俄然瞥见远远一道黑影朝本身射来。细心一看,竟是个巴掌大小的古怪黑蝎。
毕岚到底顾忌水下环境不明,又担忧血元煞阵内的马道长破阵而出,当即祭出豢养的赤尾飞蝎,入水一探究竟。
它肋下生出一对半透明的灰色翅膀,尾部的毒勾出现腥红,尖如针刺,幽光闪动,不要说被蛰一下,怕是擦破点皮也要瞬息毙命。
云毅蓄势待发,迅如脱兔,左掌微弯化爪,甫出水面的刹时,探手横勾,蓦地扣住水面上那名血卫的脚踝,狠狠往下一拽。
俄然体内一股清流涌动,经脉中冷流寒气自丹田最深处迸发,清爽的草木之气芳香醒人,竟让云毅灵台腐败澄彻。
“嗖!”的一声,云毅右肩被血箭擦掠破皮,箭矢上的血浣砂出现阴暗红光,眨眼的工夫,就将他肩膀上的血渍吸干,大有破体直如的趋势。【零↑九△小↓說△網】
眼看赤尾飞蝎直奔本身面门,云毅手指凝气,白澈的气流好似光刃,虚空划向蝎子尾部。
也是云毅过分粗心,这些血卫虽不能称得上千里挑一的疆场精英,可毕竟久经战阵经历丰富,临危之时更显得目光暴虐,老而弥坚。
如果平凡人,在碰到偷袭时,多数考虑如何才气摆脱仇敌,乘机脱身,一招一式不免被来人所料,处于下风!而军队则不然,他们的风格则是如何歼敌灭敌,脱手刹时常常招招狠辣,皆是以命冒死的打法,力求‘先伤敌,后救己’。
云毅心念一动,真气自丹田处汩汩流出,却好不顶用,脑海中空空一片,耳鸣嗡嗡,胸口传来一阵堵塞,透不过半点气来,满身百骸像是无知觉一样,只要一阵阵浑浑噩噩的睡意涌尽神海。
那血卫本来还搏命挣扎,不过他既不懂水性,又没修炼过敛息纳气之法,刚被拖进水里,眼口耳鼻顿时被呛进很多湖水,脑海中七荤八素,竟两眼一翻的昏了畴昔。
云毅见这古怪的黑蝎冲本身飞来,遁速之快犹在本身之上,四周又没有能够掩蔽的樊篱,不由狠厉道:“小爷难不成还斗不过一个巴掌大小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