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老者侧目望向四名儒家弟子,本想体贴他们是否受伤,可不经意一瞥,却骇然发明,他们几人脚下泥印深沉,回落之处竟都是方才腾身而起的处所,连足迹都完整重合在一起,不差一厘一毫。
癫不闹在旁看的津津有味,镇静点评道:“攒鸡毛,凑掸子!程老怪是筹算群殴了。”
手中仙剑更是在触碰花团的顷刻,顺着剑身透过一道无匹真气,转眼将胳膊震的酸麻,连手中的仙剑也几乎脱手。
祢衡‘啊’了一声,反问道:“那程仙友的意义是?”
祢衡口是心非的点点头,很久道:“那就好!贵门弟子即无性命之忧,那诸位就请回吧。”
蓝袍老者一怔,心下猎奇祢衡如何会体贴起儒门弟子来,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有劳先生体贴!敝门董师弟妙手回春,那几名弟子现下已经无大碍了。”
癫不闹暗笑道:“这老疯子的臭脾气倒是一点没变,这下有好戏了。”
有道是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这几名儒门弟子虽不能称为平辈精英,可修为在儒门二三代弟子中已属中上之流,即便是对阵儒门九剑这类层次的妙手,亦不会等闲言败。
“十多年不见,这老怪物修为竟精进到如此境地!”
祢衡见一众儒门弟子如临大敌的模样,低头弹了弹指甲,感喟道:“朽木不成雕也!”
几名儒门弟子或多或少面露怒容,蓝袍老者却不觉得意,点头道:“祢先生快人快语!便是如此,程某也不拐弯抹角了。”
这话说得谦逊三分,客客气气。
蓝袍老者暗骂了句揣着明白装胡涂,呵呵笑道:“幸亏敝门垂名天陆,亦非浪得浮名,就在昨日,我们几名弟子将妖女围堵在通天峰四周,一番苦战,妖女负伤而逃,敝门弟子曾亲眼瞥见妖女遁入通天峰中。”
祢衡见九名儒门妙手气势冲天,收起轻视之心,低声自语道:“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啊!”
话甫说完,蓝袍老者笑容一敛,身后几名儒门弟子更是勃然色变。
碧波清潭,沉寂的只剩下潺潺流水声,风吹拂过,波纹出现风雨欲来之势。
“我儒门为制止此妖女为祸天陆,这才感念惶惑天道之心,悠悠众生之德,尽起本门精锐,唯盼能不吝代价,靖平东海烽火,为百姓造福。”
癫不闹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小声道:“冠冕堂皇,竟然说的比唱的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