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轻视的看了眼一众儒门弟子,嘲笑道:“若非是看在儒门四大世家的面子上,单凭你们几个擅闯通天峰,不卸掉几条胳膊也想分开?”
蓝袍老者肃容正色,凛然道:“先生既然执意与我等难堪,天肃剑也断无怯战之理!只是程某自知不是先生敌手,此战又关乎我儒门百年声望,说不得也只好道声获咎了!”
箭弩拔张中,儒门弟子各依方位,九宫变卦结成步地,为首的蓝袍老者泰然自如,抱拳一礼道:“天肃剑与诸位同门冒昧打搅,还请祢先生包涵”
祢衡似是司空见惯,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反问道:“你是说……这事和老夫有干系?”
话甫说完,蓝袍老者笑容一敛,身后几名儒门弟子更是勃然色变。
这话说得谦逊三分,客客气气。
幸亏这四名儒门弟子修为尚可,当即运气丹田,将窜入体内的真气化开,不过剑式却是以缓了缓,不复先前凌厉。
“数日之前,我兰陵荀家稀有名弟子,深切东海黄龙岛寻宝。也算是他们造化不小,竟偶然当中在凌水珊瑚偶得一株洹仙草。这本是欢畅之事,可未曾想却因为此草,与一名正道妖女产生争论。”
碧波清潭,沉寂的只剩下潺潺流水声,风吹拂过,波纹出现风雨欲来之势。
有道是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这几名儒门弟子虽不能称为平辈精英,可修为在儒门二三代弟子中已属中上之流,即便是对阵儒门九剑这类层次的妙手,亦不会等闲言败。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容人,祢衡沉吟半晌,反问道:“不知贵门的几名弟子伤势如何?”
癫不闹在旁看的津津有味,镇静点评道:“攒鸡毛,凑掸子!程老怪是筹算群殴了。”
祢衡口是心非的点点头,很久道:“那就好!贵门弟子即无性命之忧,那诸位就请回吧。”
固然这四名儒门弟子仍有再战之力,可蓝袍老者也不得不承认,仅仅一个照面,这四人已身处下风。
“我儒门为制止此妖女为祸天陆,这才感念惶惑天道之心,悠悠众生之德,尽起本门精锐,唯盼能不吝代价,靖平东海烽火,为百姓造福。”
蓝袍老者轻咳几声,道:“还望先生看在数十年近邻之交的情分上,答应我等将妖女擒答复命。不然程某如何向一众受伤的弟子交代?为此老夫本日也只得厚着脸皮冒昧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