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似是司空见惯,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反问道:“你是说……这事和老夫有干系?”
蓝袍老者肃容正色,凛然道:“先生既然执意与我等难堪,天肃剑也断无怯战之理!只是程某自知不是先生敌手,此战又关乎我儒门百年声望,说不得也只好道声获咎了!”
有道是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这几名儒门弟子虽不能称为平辈精英,可修为在儒门二三代弟子中已属中上之流,即便是对阵儒门九剑这类层次的妙手,亦不会等闲言败。
蓝袍老者侧目望向四名儒家弟子,本想体贴他们是否受伤,可不经意一瞥,却骇然发明,他们几人脚下泥印深沉,回落之处竟都是方才腾身而起的处所,连足迹都完整重合在一起,不差一厘一毫。
蓝袍老者顿了顿道:“这等六合灵物,原也是有缘者居之。敝门弟子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可这妖女先是热诚敝门在前,后又不知悔过,以卑鄙手腕连伤数人在后。其凶顽可见一斑。”
“砰砰砰砰”剑刃与花团互击,樱花如雨当空飘散。四名儒家弟子亦受巨力震退。
祢衡口是心非的点点头,很久道:“那就好!贵门弟子即无性命之忧,那诸位就请回吧。”
箭弩拔张中,儒门弟子各依方位,九宫变卦结成步地,为首的蓝袍老者泰然自如,抱拳一礼道:“天肃剑与诸位同门冒昧打搅,还请祢先生包涵”
这话说得谦逊三分,客客气气。
果不其然,蓝袍老者背后剑鸣轻响,狭长的布裹主动散开,暴露一柄四尺长剑。剑身通体亮银,寒光如刃,一股肃杀之意缓缓流出,自是儒门珍宝天肃剑。
固然这四名儒门弟子仍有再战之力,可蓝袍老者也不得不承认,仅仅一个照面,这四人已身处下风。
这话说的倔强,可连癫不闹都听出模糊有怯战之意。
手中仙剑更是在触碰花团的顷刻,顺着剑身透过一道无匹真气,转眼将胳膊震的酸麻,连手中的仙剑也几乎脱手。
“十多年不见,这老怪物修为竟精进到如此境地!”
祢衡见九名儒门妙手气势冲天,收起轻视之心,低声自语道:“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啊!”
蓝袍老者一怔,心下猎奇祢衡如何会体贴起儒门弟子来,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有劳先生体贴!敝门董师弟妙手回春,那几名弟子现下已经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