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卿亦是个心细懂事的,她对着敖晟翎驯良发起:“敖公子一番美意,我等天然不得推却,只是大师姐临时未归,不如待得人齐了再去回雁楼,也好热烈欢畅些...敖公子觉得如何?”
“六师弟说得极是,墨玉实在灵性,师姐你瞧瞧墨玉的眼神,水汪汪的。”
慕容自东北角翻墙而出轻巧落地,行至一条热烈大街汇入熙攘人群, 几个拐弯便不见了她的踪迹。本来尾随慕容的一个孱羸少年发觉眨眼间就不见了火线女子的身影, 半晌愣神又不由地手足无措起来, 快步上前寻觅一番无果,思前想后只得无法归去等着挨骂。
不知是被慕容带来的动静震惊得三魂不见七魄,还是被慕容脸上从未见过的和颜笑容晃得心神不宁,纳兰失神点了点头,但毕竟也是江湖上一起走过来的,她站起家神采凝重对慕容问道:“到底怎地了?听你那般说,我这内心头还是有些不承平!”
阿谁孱羸少年低头沮丧的模样惹得纳兰又好气又好笑:“就凭你一人这点儿微末道行也想追踪人家?真不知天高地厚!”见得少年正要张口说话,纳兰对他做了个手势, “纤竹,先别不平气,转头瞧瞧你将谁带返来了?”
敖洺径直入了东边那间屋子,对着裙衫仍在滴水的慕容指了指西南角的衣橱, 低声说:“找了称身的衣裳换上, 回了嘉佑坊就说我去见一旧友了。”
慕容跟着敖洺判定撤离, 二人悄无声气地落在了一户浅显人家的小院子。这户人家距寒镜寺隔了六条街,四周围墙,院子地上晒着玉米棒、腌猪肉、腊鲤鱼等冬粮, 瞧着非常殷实。院子里头有位老夫坐在竹椅上闭着眼睛“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又有位老妇从伙房探头出来瞅了一眼, 但她仿佛没瞧见有陌生人俄然突入自家内院那般竟然回身又回了灶台那儿持续和面。
“此次我过来见你,就是奉告你此事,今后的日子你便可真正安闲清闲了,趁此良机,你快些抽身拜别吧...”慕容言罢即起家,对着纳兰露齿一笑,“保重。”
慕容抿唇,面无神采回身出了阁房。
秦、沈二人相视一笑,对着敖晟翎和慕容点头笑道:
纤竹对慕容叩首施礼后便识相退下,纳兰将慕容请入阁房,倒了两杯热茶:“此时此地就我与纤竹二人,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