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鱼,本朝册封宗亲王爵之时相佩。
皇后见爱女脸上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心中欢乐不已,但又想着“病去如抽丝”,便又传了医女过来为长公主请脉,待医女报安跪退,这才放心松畅很多,笑着对许嬷嬷问道:“紫虚观之行,预备得如何?”
眼下宫中无人可与柔嘉商讨此事,但是紫虚观之行期近,若说如果现在请旨出宫去嘉佑坊,皇后一定答允,至于天子那儿......柔嘉直觉奉告本身那绝对不应时宜。
只如果长公主垂询,顾女史俱一一细答。虽说长公主腔调轻温和顺,但一番对答下来,顾女史早已手心后背出了一层汗。
柳管事的徒儿,柔嘉天然晓得,她先是细细问了恩师及几位同门如何,又随口问了嘉佑坊府中大要,就连马厩里头阿谁墨玉也问道了几句。
“贼人伏首,乃吾皇天威所慑。邪祟除尽,乃吾皇神威所镇!父皇贤明神武,心系社稷,泽被百姓,万民敬佩!柔嘉无才无德何故居功?腐草之光岂能同日月争辉?”
“喏。”
现在柔嘉心中虽是波澜澎湃,但脸上仍然一派安宁,还是坐着肩舆前去畅意居观山赏景。
顾女史跟着崔良师徒二人来至畅意居,见着不远处那片梅花林间模糊候立着数十个宫女、五六位嬷嬷,还未走近却已觉着禁声寂然之感,她立时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些,又闻得崔良上前跪禀,她也立即规端方矩伏地膜拜问安。
终有一日, 那人在我心中, 终将温馨退去。
从延福宫出来不久,柔嘉即被隆德帝御前之人请去了羽麟殿。
柔嘉恭敬跪磕施礼:“劳父皇忧心,麟儿罪恶。”
“紫虚观之行,府中高朋之一应事件,柳管事多操心。”柔嘉顿了会儿,接着说道,“归去后转告卓阁主,请师父不必担忧,三今后定会相聚。”
从羽麟殿退出来,柔嘉当即叮咛崔良:“去将那今早送信之人召来见我,如果出宫归去了,便叫柳管事再派人进宫。”
待得柔嘉回到景和宫,天子的犒赏已然由大总管安秀奉旨送了过来,各种目炫狼籍摆满了正殿,安大总管更是亲身双手托盘对着长公主奉上御赐玉鱼,笑容可掬地扬声贺道:
顾女史应宣称喏,又跪了半晌却不再听得长公主接着叮咛,但又不成窥测尊颜,只能持续跪着等待.....当她感觉整片梅花林温馨都能闻声轻风吹落花瓣之际,那位天家嫡女终究开口恩准她跪安,出宫回府。
景和宫, 千禧殿。
笑着免礼,赐座,天子又对着柔嘉随和说道:“那循环堂贼人根绝行已诛,麟儿但是大功一件!此次随你母后去紫虚观就放下心来好好玩耍一回,父皇还会另有重赏!”
温馨坐于一旁的柔嘉现在起家,对着皇后深行福礼:“儿臣有一项不情之请,还望母后垂怜恩准。”
那块玉鱼置于书案之上,柔嘉并未触碰,那滑润无瑕的透水玉质却在柔嘉眼中稍显刺目。
瞧着柔嘉现在波澜不惊的神态,天子也不再多说,只是重赏了景和宫之余,竟然还金口一开犒赏了很多金银绢帛于嘉佑坊,又下旨加赐柔嘉长公主封邑千户,这在众皇子皇女中向来最优厚的犒赏了。
天子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言语震得柔嘉心中讶异不已,自她回宫疗疾至今并未督办过羽麟殿任何差使,现在听闻天子如此说来,不由暗虑丛生,立时起家下跪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