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刘大人乃堂堂泾州刺史,镇守一方,岂容那等卑贱草民随口歪曲??”那队首对着云小七高低打量了一番,“泾州这地界儿归刘刺史管治,这位公子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免获得时人生地不熟的出些甚么岔子!”
“别说了!想想就闹心!走~~咱俩喝茶去!逛逛走!”
“方才那军爷的话,掌柜的想必也听到了的,现在那两位是我买下的侍仆,贵店遭此毁伤与我侍婢的那首小曲儿脱不了干系,以是作为主子,是应当给贵店补偿的!”云小七将银票压在了一碟子茶点上面,又对着那爷孙二人说,“此处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平静些的处所。”
“...............唉!刘刺史可别一时贪婪……扳连了我们泾州的百姓啊!”
“容吾问一声……此二人触了哪条国法?犯了哪项罪行?”云小七口气平淡,也不看那队首,只是瞄了两眼那对爷孙。
那队首转脸望了望红衣小女孩儿,虽说满脸斑点麻子,但肌肤白嫩腰身纤细,如果到了早晨熄了火……哪个看得清长甚么模样?……还是身材要紧些的!队首转头看着那年青的公子哥儿,笑了个意味深长,看来这位还是个熟行呢吧?不知那小丫头片仔细腰细腿的,能经得住这公子哥儿折腾几次?
“军爷为朝廷尽忠职守,他日前程无量必然飞黄腾达!想必平时也是极其辛苦的了……吾情愿为军爷分忧!那对爷孙老的长幼的小,四肢有力手脚笨拙,来日如果当官奴卖了也谈不上甚么代价的,只怕白白白费了军爷的一番劳累,不如……直接将那二人卖与吾为仆,如何?实不相瞒!吾此次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游山玩水的,谁知过泾河时独一跟着的书僮出错掉河,连尸都城没找着……这几日在泾都也没个扎眼的服侍但是闷坏了!方才听那丫头哼唱的几个曲子倒是不错的,因而吾想着买归去解解闷儿~~~” 云小七边轻声低语边将两锭银子塞到了队首的铠甲裂缝当中,“还望军爷行个便利,省了各位军爷的一起劳累不说,还能让吾立时有人奉侍了……”
“刺史大人威名远扬,有哪小我会去理睬那些无稽之谈?何况……”云小七又往队首的掌间塞了块银子,“这儿不是另有军爷管着的么?方才哪有甚么事儿?承平的很不是么?”
“这俩刁民胆敢公开诽议刺史大人,可见用心叵测!本官要将这俩刁民捉去衙门定罪!”那队首说着话的同时拍了拍腰间的军刀把子。
云小七刚想回身走人,忽闻一段清脆的吴侬软语哼唱着一首轻巧小曲儿,循名誉去,本来在大堂角落处站着个穿大红衣裙的小女孩儿,身形小巧约莫十三四岁,虽是一脸麻子但那双眼睛甚是古灵精怪讨喜得很,配着她口中的欢乐调子倒也是贴切,在那小女孩儿右边坐着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干瘪老头,正跟着小女孩的曲调操琴,一唱一奏简练顺耳……云小七微微一笑,挑了个晒获得太阳的位子坐了,随便点了壶不贵也不便宜的清茶,加了两盘子点心,歇歇脚。
那队首正转了个身要走,闻言即循名誉去,见得一个年青公子坐在窗边的茶几处,虽说发式独特却一身繁华行头,白玉环佩流苏,金线缀珠荷包,碧绿翡翠腰带,月白暗纹长袍,修眉俊眼唇红齿白,萧洒自如器宇不凡,端的是一名乱世佳公子!方才部下兵士将茶社闹得天翻地覆了他却还是那副安然自如,普通殷实人家但是远远养不出这等气度的……也不知是哪家的权贵后辈出来玩耍的?那队首不由挺直腰板上前跨了三大步,对着那公子说:“方才但是这位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