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洺沉着脸:“大郎回山报信,二妞妞清算药材,五郎清算行装,越快越好!”
“玄月登高重阳节,布囊茱萸望辟邪。”
见得敖晟翎面如死灰,乐聆音心头似被剜去了一大块,她悄悄坐于床沿,左手指尖缓缓抚上敖晟翎的眉眼,忍住眼眶中愈积愈多的泪水,柔声细语哄道:
见得慕容松了口气,敖泠接着柔声说道:“七儿不怕受伤,但她从小就怕孤傲,重伤之下她定是想要你陪着的……快去筹办筹办解缆出发吧?胡乱猜想无济于事,还是从速上路要紧,来,小姑姑帮你。”
“阿妹~~阿妹?”敖洺抚着敖泠额头,低声慰劳,“可有闻声阿姊说话?”
屋外垂垂刮风,吹动空中白云蔽日,使得屋内日光忽明忽暗。窗外庭内树叶婆娑、鸟儿枝头争鸣。耳畔最为清楚的倒是身下女子哭泣抽泣,敖晟翎怔愣着一动不动,那黯然双眸无声潮湿,终究泪如雨下,滴滴渗入乐聆音胸前衣衿。
敖洺举壶斟满掌中盏,笑吟吟对敖晟羾说:“二妞妞来了竹园最是辛苦勤奋,快来饮了这盏紫菊红萸酒,大姑姑再给二妞妞佩茱萸囊。”
敖泠看在眼里,心中暗叹,又可惜七娃娃远在洛州身不在此,也不知洛州论剑如何了?若能快些返来就好了。七儿,七儿,你可知那位女人对你情根深种,不吝本身……蓦地!心间一阵狠恶绞痛!痛得敖泠神采刹时煞白,四肢寒凉如冰,双目一黑几欲昏迷,有力之动手中酒盏跌落,盏中酒一股脑儿洒落渗入鹿皮毯。坐于旁侧的敖晟羾见此,从速一手扶稳敖泠,一手掌心贴厥后背襄助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