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桩婚事的大要,究竟就是这么残暴。
高氏眉间涌起一丝森然寒意,语气却再暖和不过:“珍儿放心,娘不叫她……有孩子就是了,她一辈子都只能照顾逸哥儿一个。”
待到惠安二十六年春节,初二回娘家探亲时,嫡妹逢瑶望着她的目光,较着大为不善,刚满十六岁的嫡妹,年前八月终究订下一门婚事,婚期就在本年的仲春底,家世普通,比不上清平侯府,逢春晓得她内心很不忿,像她那般心高气傲的人,怎会情愿看到庶姐比她过的风景。
四嫂康氏已故,逢春去找了一回逢夏,以后留遗书一封,藏于韩越的书房以内,活着太累,生着有望,不如归去,愿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逢春点头,温适应道:“好。”
“有劳母亲操心了。”逢春身心麻痹地行了个福礼。
韩越的确如他所言,待她挺好,与之相对的是,婆婆待她不算太好,只要韩越不在府内,她就要去立端方,逢春晓得,婆婆连嫡出的姐姐都瞧不上,又怎会待见她这个庶女,每天最舒畅的光阴,倒要算哄逸哥儿玩的时候了,他还不敷三岁,生得天真活泼,又灵巧懂事,两人相处的倒也敦睦。
婚嫁之事,予女儿家而言,就像投胎一样,她第一回没投好胎,摊上了一个胡涂老爹和一个伪善嫡母,这一回……仿佛还是不如何样,可她又能如何呢,祖母已经点头首肯,父亲也不觉不当,她就算去哭去闹,获得的不过只要‘不知好歹’这四个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