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又过几日,逢春向姜夫人打假条,要求批准她回娘家一趟,要真论道起来,逢春回娘家的频次,实在相称不勤奋,自打客岁夏天怀了身孕以后,她一共就回过陶家两趟,第一次是坐完双月子以后的第五天,正值蒲月,第二次就是八月初,算是提早回娘家送中秋节礼,现在已入十一月,也确切该再回一趟了。
曹氏笑道:“性子自小就温馨的孩子,也是有的,你别胡思乱想,平日他醒的时候,你多逗逗他玩儿,或许能渐渐活泼起来。”
陶老夫人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拍着逢春的手背道:“好好,你姑爷故意了,归去好好过日子。”
逢春已好久没出过门,心中哪有不乐意的,嘴上只笑着打趣道:“二爷玩兴一起,倒是连晏哥儿和嫤姐儿也能抛到脑袋前面去。”
陶老夫人搁动手里的茶盏,忍不住嘲笑一声:“那韩家二太太是个短长性子,逢瑶又心高气傲,她俩要成了婆媳,能敦睦相处的来么,韩二太太占着长辈的身份,若想拿捏儿媳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凡是逢瑶不从不肯不想,立时就有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就她阿谁受不了委曲的性子,她能忍下来么,韩家姑爷侍母至孝,莫非会和本身亲娘对着干么,脑筋里尽想着今后的好处,也不想想逢瑶有没有那两把刷子,清平老侯爷都还好好活着,那一天且远得很呢,谁晓得中间会有甚么变故,就这一个亲生闺女了,还送去当填房,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只要逸哥儿安然长大,他莫非还会不认外祖家么……”
逢春神采甚囧道:“我本来的四姐夫。”默了一默后,逢春又语气幽幽地补上一句,“只不过,今后要变成七妹夫了。”高氏这女人,整的这叫甚么破事儿啊。
姜筠语气悠悠道:“因为晏哥儿像你,嫤姐儿像我嘛……”看着逢春满脸含混却和他顶撞的模样,姜筠伸胳膊搂住逢春,神清气爽地笑道,“来来来,我帮你醒醒神,我问你,你是想让我挠痒痒,把你挠精力点,还是动动嘴巴,把你亲复苏点?”
陶老夫人手肘撑桌,支着额头道:“罢罢罢,不说她们的事了,一想起来就烦心……春丫头,现在天冷的短长,你那一对蜜斯弟俩还小,必然要照顾好,千万别给冻着凉着,小孩子身子弱又柔滑,一点都经不得的。”
逢春悄悄哼了一声,调子慵懒道:“不消二爷特地交代,我都记取呢。”
逢瑶嫁的竟然是韩越?这,这也……忒难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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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抚着逢春的后背,嗓音淡淡道:“我还道你会不幸新的简大嫂子。”
逢春捡起落在床上的点翠珠花,再道:“祖母说这事的时候,我刚开端都没反应过来。”
逢春低头靠近姜筠,目带猎奇道:“又如何了?不是都随你混闹过了么?”
逢春脑筋一时没转过弯,神采略茫然道:“韩家姑爷?是哪个韩家?”
从香山寺回到家里后,逢春和姜筠得知,姜夫人把嫤姐儿和晏哥儿接到明萱堂玩了,两人遂不回快意苑,直接去了明萱堂,进到屋里后,只见晏哥儿摊着四肢睡得温馨,姜箬趴在他中间,一会儿点点他的小鼻子,一会儿捏捏他的小嫩手,玩的不亦乐乎,嫤姐儿则在一架四四方方的小床里,翻来爬去的自玩自乐,姜夫人坐在小床中间,神采慈爱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