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从衙门回府后,得知正妻被囚禁,嫡子挨了打,忙来福安堂见母亲,陶老夫人神采淡淡道:“景儿,你别怪母亲心狠,你媳妇实在是留不得了,你没本领管住她,只能娘替你管了……”
姜筠伸指头点一下逢春的眉心,笑嗔道:“你可真变成傻媳妇了。”
姜筠的眼中暴露怜悯和怜悯之色:“逢春,你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呐,姜陶两家乃是姻亲,你娘家的同房兄长结婚,爹娘去观礼赴宴莫非不是很普通的事情么?”
逢春俄然明白过来,姜筠先前扣着她不准回娘家,又在各种事情上用心挤兑高氏,无不是在奉告陶家,他姜筠不让逢春回娘家的启事,就是因为这个高氏,想叫我们再临陶家门,除非你们把高氏摒挡了,姜筠此举虽是为逢春着想,但站在陶家人的角度,不免生出姜筠行事傲慢、竟然如此威胁陶家的动机。
逢春近段日子俄然发明,凡是在姜筠跟前,她的智商会主动掉线,但是,当姜筠不再她身边闲逛影响时,她就感遭到智商返来了,实在逢则二次结婚,以姜大老爷和姜夫人的身份,他们就算不过来道贺,也没有人会说甚么,但他们亲身过来,带给在场来宾的感触,可就令人捉摸了。
话音才落,孙妈妈已领着几个细弱婆子出去,七手八脚地去捆高氏,高氏目露惶恐的惊骇之色,一边狠恶挣扎,一边大声喊道:“母亲,母亲,儿媳究竟犯了何错,您就是要惩罚我,也要把话说明白呀!”
腊月十八,已邻近年关,商朝官员的春节年假,是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初十之间,是以,这一日,陶家的三位当家老爷,都早早的出门当差去了,氛围酷寒的凌晨,阖家女眷给陶老夫人请过晨安后,陶老夫人只留下了高氏,其他之人一概被遣离福安堂。
姜夫人一脸浅笑道:“我也这么说,偏春丫头瞎操心,总怕晏哥儿长大后是个瘦子,老逼着孩子走路,晏哥儿每被春丫头催着狠走一回路,都会挂出一脸不幸兮兮的小模样,说他累——”
高氏的呼喊声锋利而锋利,孙妈妈眉头一皱,将随技艺绢拢成一团,径直塞到高氏嘴里,高氏说不出话来,只能恍惚的呜呜出声,急的狂掉眼泪。
逢春仿佛一摊烂泥般破罐子破摔:“好呀,我等着。”
以是,借着逢则大喜之事,姜筠把姜大老爷佳耦双双请来,无疑是给逢则的婚事,添了一把蓬荜生辉,这也是在变相的奉告陶家,姜筠先前的愤恚之举,皆是为了受辱的逢春,本日之举,也是为了表示对逢春的看重,也就是说,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媳妇。
勇气很值得赞美,但是,结果很悲催。
姜筠摸了摸逢春的面庞,温声道:“你嫡母已名存实亡,你四哥结婚之日,我陪你归去一道贺喜。”
“休妻与名声有碍,以病重需静养的名义关起来,也算是个别例。”姜筠一脸漫不经心肠剥着瓜子壳,“你家老夫人既说了是永久囚禁,想来高氏也没几年好活了。”
陶老夫人放动手中茶碗,面色冷酷道:“事到现在,你还能问出这类话,脸皮也是够厚的!好,我给你提个醒,远的不提,你就从瑶丫头如何差点流产之事开端检验吧,你这类连亲生骨肉都能肆意操纵的媳妇,景儿要不起,三年前,我已和你说过,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就是真的悔了悟了,也晚了,我已经一次又一次的给过你机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