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兰儿子办洗三,其娘家的众位姐姐,也都恭维的来了,逢蓉与逢兰是亲姐妹,天然是不消说的,逢萍与逢环乃是庶出二房的姐妹,来姚府观礼赴宴,能得见很多显赫之家的贵妇,若无首要大事,天然不会错过交友权贵的机遇,至于三房的逢夏、逢瑶、逢春,也一个不落的到了。
逢春在姜筠胸口蹭了蹭,嘴里轻哦了一声,又道:“你生我的气么?”
姜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夜晚,紫檀雕绘快意斑纹的床榻上,一厚一薄两层帐帘,已从床帐挂钩上低垂散落,帐子里头,春光正浓,姜筠俯压在上方,不住亲吻逢春的眼睛,两只洁白如玉的手臂,抱着姜筠的脑袋,纤纤十指蔓渗进他的长发。
待逢兰的屋里只剩自家姐妹时,逢萍忍不住说道:“五mm,你婆婆待你可真驯良。”
不两日,姚家报来一则喜信,逢兰生了个儿子。
望着神采略难堪的姜筠,逢春忍不住悄悄浅笑,要实在打实的论道起来,姜筠实在是一个极好的人,与其说是极好,倒不如说是完美,贡献父母,酷爱家庭,敦睦兄妹,很少有人能将这三件事兼顾,而姜筠却做到了,不消老爹老娘催着撵着,他就会很自发地勤奋刻苦,从反面姜策大哥争抢任何东西,待姜箬也是关爱有加,待她和嫤姐儿、晏哥儿就更好了,没有虚情冒充,只要至心实意,是她心性胆小,对他的好老是充满思疑,总感觉男人都不成靠。
姜筠心敏眼尖,见幼妹似有烦恼之事,遂出口问道:“阿箬,如何了你?是不是董临瑞那小子欺负你了?”出嫁的女人在婆家过的好不好,和婆婆、老公的态度大有关联,姜筠的第一反应,就是董临瑞有题目了。
部下的发丝轻柔金饰,姜筠低低感喟道:“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只想你像我待你一样待我。”实在,他们已经每天都过得高兴和美,可他支出了一百分的至心,不想只收到九非常的回报,剩下的非常,他也很想获得,说到底,他也是不满足。
他中午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她哭了老半天,又神思恍忽了一下午加半个早晨,之前他与她欢好时,她最爱撒娇耍赖向他告饶,今晚竟半个字也不吭了,唉,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那些话了,归正他们已颠末得很幸运,他干吗非在乎那一点点小瑕疵。
到了里屋以后,姜筠径直脱去外裳和靴子,双腿一抬上了床榻,脑袋微仰地靠在迎枕上,见逢春还立在床下垂手发楞,姜筠轻拍一动手边的床板,开口说道:“愣着做甚么,我又没罚你站着,过来,我们先说说话,说完以后就昼寝。”他并非要与逢春吵架,更不会与她暗斗,他只想和她说说内心话。
姜筠捻了逢春一绺长发,渐渐往手指头上缠绕,口内微微顽笑道:“你一没有移情别恋,二没有红杏出墙,我生你甚么气,只是内心有点发堵罢了。”
守在屋外的瑞云上前一步,轻声禀告道:“二奶奶,二爷分开快意苑的时候,哥儿姐儿都已经睡醒了,他们本要进屋子里找您,叫二爷哄了以后,就在院子里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