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伏输。”夜读毕后,姜筠穿鞋下炕,将坐在另一侧的逢春横抱起来,声音含混道,“陪我三天。”逢春圈着姜筠的脖子,小声嘀咕道,“我看二爷今后也别读书测验了,直接去当妙算子吧。”姜筠呵呵一笑,声音愉悦道,“刚巧,刚巧。”
午间,姜夫人接待裘氏用午餐,因有外客来访,孟氏、姜篱也过来一道热烈,待逢春陪完客回屋,只见姜筠一脸幽怨的躺在床上,逢春坐到床边,揪一把姜筠的鼻子,笑道:“如何还醒着呢,小雁说你早躺屋里了,我觉得你都睡着了,害得我都不敢发作声响儿。”
姜筠呵呵一笑,随即叮咛守在外头的丫环,给嫤姐儿和晏哥儿端摆晚餐,伉俪俩一起看着小后代用饭,嫤姐儿用心吃一会儿,然后和老爹乐一会儿,晏哥儿则吃的一板又一眼,完整贯彻了‘食不言’端方,固然逢春压根没教过他。
逢春悄悄‘哦’了一声,也没多做在乎,逢瑶不在面前闲逛,她还觉着眼皮子平静呢。
“怪道闺女眼圈红红的,本来是被你揍哭了。”姜筠擦净手指后,便去抱神采蔫蔫的嫤姐儿,柔声和蔼地哄了起来。
因姜筠早和姜夫人相同过了,伉俪俩在明萱堂留一顿午餐后,就将两个娃娃接回了快意苑,嫤姐儿公然变得很听话,叫她坐着不准转动,她就不去蹦蹦跳跳,叫她去拿个核桃,她就不拿蜜饯,当然,逢春叫她去昼寝,她也不嚷嚷着‘我不困,我不睡’了。
逢蓉掩唇低笑道:“废话!”
喜得一孙后,姜夫性命人去亲眷家报喜,即奉告洗三礼日子的意义,去韩氏娘家报喜的媳妇,却顺道带返来一则很沉重的动静——韩逸因病夭亡了。
姜筠伸手去拧逢春的面庞,嗔道:“那你还不快上来!”
逢春情头一软,下认识地去摸脸:“干吗这么瞧着我?”
逢春捏着鼻子灌了药,然后持续躺着懒睡,因太医下药到位,不两日,逢春就好齐备了,不过,为让嫤姐儿多长点记性,逢春又多装了两天病,才去明萱堂接嫤姐儿和晏哥儿,孩子抵当力弱,先前为怕过了病气给他们,姜筠把两个小娃娃送去明萱堂,请姜夫人代为照顾几日。
“哦……啊?!”一听明白韩氏要生孩子,逢春立时就复苏过来了,倏然坐起家来找衣服,姜筠也随她一块起家,因他睡在外侧,便顺手挂起了两层床帐,待两人穿衣梳洗后,姜筠和逢春一起去了瑞瑾院,这时,姜夫人也已到了。
嫤姐儿大力点头,然后扭着身子切近逢春怀里,嘴巴甜甜道:“娘,我想娘……”
“唔……”逢春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望着面前放大的男人脸,嘴里咕哝道,“你干吗,一大朝晨就混闹,明天还没闹够啊你,消停消停吧你。”
洗三宴过后,各家女眷又略坐一会儿,然后纷繁告别拜别,而姜夫人此行不但是观洗三礼,更是回娘家探亲,是以并不急着分开,逢春作为儿媳妇,自也留在姚家陪着,姜箬作为姚家的外孙女,也留的合情公道,到半下午之时,姜箬的亲亲夫婿董临瑞,又红红火火的来接老婆回家。
逢春拍一把手边的小团枕,轻嗤一声:“小孩子的话能信么,过两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嗯,我干脆多病两天,叫她的影象深切点,免得这小野猴儿,没两天就又想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