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伸指头弹一记嫤姐儿的眉心,尽力板起俏脸,做出严肃之状:“那今后听不听娘的话?”
逢春趴到姜筠胸口,笑呵呵道:“大嫂快生了,她母亲过来看望一趟,也是人之常情,母亲二婶都陪着呢,我怎好溜返来和你伶仃用饭嘛……读书又费脑又辛苦,别瞪眼了,快些睡会儿吧。”
姜筠略醒了醒神,应道:“晓得了。”昨夜闹得有些短长,逢春还沉沉地熟睡着,一对弯翘的长长睫毛纹丝不动,像憩息不动的蝶翅,姜筠过滤了几种叫逢春起床的体例,最后挑选亲醒她。
又过两日,便是逢兰儿子颖哥儿的满月酒,近一个月不见,颖哥儿长大了好些,又白又胖,温馨地睡在大红色的斑斓襁褓里,粉嫩嫩的小嘴巴时不时扑出来一个小泡泡,瞧着极是敬爱讨喜,满月酒算是大日子,内置女席,外置男席,办的非常面子热烈,姜大老爷早朝过罢,也亲来岳家赴宴,姜策、姜筠、姜筑、董临瑞等人更不消提。
“愿赌伏输。”夜读毕后,姜筠穿鞋下炕,将坐在另一侧的逢春横抱起来,声音含混道,“陪我三天。”逢春圈着姜筠的脖子,小声嘀咕道,“我看二爷今后也别读书测验了,直接去当妙算子吧。”姜筠呵呵一笑,声音愉悦道,“刚巧,刚巧。”
“两个孩子用饭,是比之前进步了很多。”姜筠开口道,不拘是握勺子的姿式,还是到处撒饭的环境,都较着大有改良,终究没那么辣眼睛了。
陶家的众姐妹能来的都来了,且陶家姑爷也来得非常划一,独缺逢瑶一户,逢春微微迷惑之际,穿一身喜庆衣衫的逢兰解释道:“韩府一早就派人来,说七姐姐的婆婆病了,本日抽不开身,没法过来。”
逢春弯眉笑道:“舒坦多了。”
逢春捏着鼻子灌了药,然后持续躺着懒睡,因太医下药到位,不两日,逢春就好齐备了,不过,为让嫤姐儿多长点记性,逢春又多装了两天病,才去明萱堂接嫤姐儿和晏哥儿,孩子抵当力弱,先前为怕过了病气给他们,姜筠把两个小娃娃送去明萱堂,请姜夫人代为照顾几日。
待奶妈将两个乖宝宝领走以后,吃着核桃仁的姜筠,目带兴趣道:“嫤姐儿这般听话了,你现在内心可舒坦了吧。”
“哦……啊?!”一听明白韩氏要生孩子,逢春立时就复苏过来了,倏然坐起家来找衣服,姜筠也随她一块起家,因他睡在外侧,便顺手挂起了两层床帐,待两人穿衣梳洗后,姜筠和逢春一起去了瑞瑾院,这时,姜夫人也已到了。
众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聊聊自家的娃,夸夸别家的娃,再八卦一些都城的新奇事,差未几就到开洗三宴的时候了,逢蓉乃是永宁伯家的旁支媳妇,在刚才的姐妹闲谈中,略说了一些慧柔郡主事件的后续。
然后,嫤姐儿挣开娘亲的度量,爬进她老爹身上腻歪去了,逢春瞥了一眼嘻嘻哈哈的嫤姐儿,又问还偎在怀里的晏哥儿,语气和顺:“那晏哥儿呢?你明天想不想娘啊。”
小蝶性子活泼,捂着嘴嬉笑道:“碧巧姐姐,来岁可要给二奶奶送喜蛋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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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喜得又给逢春叩首——不消去当差,不就意味着能每天陪媳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