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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糖葫芦上有六颗山查果,逢春一颗一颗挨个吃完后,忽嘟起嘴巴道:“还想吃……”姜筠无语地瞪起眼睛,低斥道,“你这丫头,真是可爱!我才问过你,是不是只吃一串就够了,我刚把那一串送出去,你又掉头说还想吃——”逢春将圆木签子丢到小桌上,扁扁嘴道,“没了就不吃呗,你凶甚么呀。”被小媳妇说凶,姜筠如她所愿,非常凶恶地咬出去一口,低哼道,“敢说我凶,那我还真就凶给你看。”
新年节庆里,姜筠无需再去书房,除了需求的拜年以外,每日只与爱妻一起陪孩子,偶尔翻读书册,或提笔写字,静好工夫易逝,倏忽又到上元佳节,这日,逢春恰好满双十韶华,当天,姜筠早早哄两个孩子睡下,然后带着逢春出府去玩。
韩越用力一抖手臂,震脱逢瑶的拉拉扯扯,被抖开的逢瑶因重心不稳,一个趔趄之下,竟跌坐到了地上,韩越也不去扶她起家,只端倪冷沉的斥道:“你也是大师闺秀,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是一番哭啼做派,你到底懂不懂何为端庄,何为淑德?整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成何体统?”
“明知故问。”姜筠一手揽住逢春,笑道,“快吃吧,另有一串呢。”糖葫芦不是干果,能够随便往小桌子上放,他得一向捏在手里,逢春伸舌头舔一口糖霜,入口冷甜冷甜的,轻声咕哝道,“我只吃一串就够了,那一串你吃吧。”姜筠看了动手里的糖葫芦,确认道,“真只吃一串?”已咬上山查果的逢春点了点头,见状,姜筠伸手去掀窗帘,将另一串糖葫芦赐给随行小厮了,他不大爱吃这类甜腻腻的东西。
逢瑶见韩越没有顺从之意,指尖一挑,柔滑的纤指滑进衣下光裸的胸膛,不待逢瑶蹭近韩越身边,韩越已豁然坐起家,径直挑掀帐帘,下床穿衣,任凭逢瑶如何叫他也不再理睬,裹上玄色大氅后,韩越直接摔门拜别,逢瑶难忍热诚,伏在床上痛哭不止。
逢瑶一呆,然后又哭道:“我哪有这个意义,我已经跟了你,又给你生了儿子,你还叫我嫁谁去,你个没知己的……”她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如果和离再嫁,还能说到甚么像样的人家,逢瑶接着再哭道,“没照顾好逸哥儿,是我的错,是我不对,二爷已禁足我这么久,又冷了我这么长时候,莫非这惩罚还不敷么?这大节下的,别家伉俪都在团聚过节,二爷却仍不睬我半分,我内心难过啊……”
待回了家里洗漱过后,姜筠的凶劲儿还没消,一阵暴风骤雨过后,逢春直如被打残的娇花,一片芳香的混乱,姜筠搂着身娇体软的小媳妇,神采满足地笑道:“来岁上元节,我还陪你去看花灯,还给你买糖葫芦吃。”
逢瑶拿帕子捂着脸哭道:“你既不叫我出门,又不肯理我半句,你叫我如何?谁家夫婿像你一样,这么待本身老婆的。”
姜筠心头微囧,他刚好有两个娃,又恰好买了两串糖葫芦,也不怪韩越会有此曲解,干脆按着韩越的思惟将错就错道:“刚巧碰到了,给两个娃娃尝个新奇。”藏在姜筠身后的逢春偷偷撇嘴,刚才还说买给她吃的好嘛……看到韩越以后,姜筠松开她的手,单独迈步上前号召,此举即表白不叫她露面,逢春乐得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