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毫无诚意的安抚道:“臭了也没干系,一洗就香喷喷了。”
曹氏不大同意逢瑶的话,逢瑶在韩家,四时的吃穿和月例并未曾完善过,只是婆婆不善,夫婿不宠,下人不敷凑趣奉迎罢了,离日子过不下去的间隔,实在还远的很,真正受刻薄薄待的媳妇,那是连嫁奁都要被算计,吃穿银钱经常剥削,有的乃至都快分娩了,还得在婆婆跟前立端方。
两手抄抱起腿边的嫤姐儿,姜筠朝陶老夫人微一欠身:“您老多保重身材,孙婿先告别了。”
逢春笑嗔道:“那该如何办?总不能……嗯……像刘公公和王公公那样吧。”刘公公和王公公都是嘉宁长公主曾经用过的内宦,在分开皇宫立府以后,两个内宦管事也被一道带了出来。
因而乎,姜筠翻身上马,再将女儿裹进暖融融的裘氅里,一起小跑着去了定国公府。
逢春很随便地给了个建议:“这还不好说,如果个女儿,那恰好满足他们的心愿,如果个儿子,嗯,我们就说儿子就是‘小mm’,小婴儿嘛,他们哪能分出来是男是女?”
逢兰笑道:“五姐真会谈笑话,哪就那么夸大了。”说过孩子们的闲话笑料后,逢兰问逢春,“五姐,七姐夫纳了一房贵妾的事情,你可晓得,传闻是韩二太太的远方外甥女呢,七姐姐回家哭过几次,让祖母帮她想辙呢。”
韩越沉默半晌,又问:“那你本日又为何过来?”
逢春悄悄掩口发笑,持续往外甩承担:“问你爹爹吧,娘也不晓得。”
姜筠微露嘲笑道:“所谓长辈,那也得我认了才行,你是逢春的生父不假,然,你可不是我亲爹,对我没有甚么生养之恩。”见陶景气得直颤抖嘴,姜筠又道,“大过年的,我也不想闹的太丢脸,不过,岳父如果一意孤行,那也别怪我再翻脸不认人。”之前又不是没翻过脸。
逢瑶眼中含泪地点头道:“不……不……我反面离……”
韩越回清平侯府的线路,与姜筠有一段重合,遂两人并驾齐驱,姜筠看了一眼神采冷酷的韩越,开口道:“你为何也出来?我是不耐烦对付我们那位岳父。”
被枕边人恶心的想吐,逢瑶的神采丢脸之极,仿佛脸上被抽了几鞭子似的扭曲,韩逸已冷冰冰再道:“若非为了栋哥儿,为了你正室的面子,你觉得我情愿与你睡在一张床上?你如果耐不住空虚孤单,我与你和离,栋哥儿留下,你另寻别人嫁去。”
初春时节的夜晚,仍然寒凉如水,快意苑的卧房中,姜筠揽着大肚子的媳妇,额头尽是汗意的低声问道:“没有那里不舒畅吧。”逢春神采绯红,悄悄摇了点头,回道,“没有。”姜筠缓缓吁出一口气,带着一点点苦笑的甜美,“整的跟做贼似的。”逢春低嗔道,“谁让你道行不敷,老想着破戒呢。”姜筠摸着媳妇圆滚滚的肚子,说道,“今儿是最后一次了,在你生孩子之前,再不来了。”
因是骑马渐渐漫步,姜筠便叫嫤姐儿露了个小脑袋出来,此时,小丫头正猎奇地东张西望中,姜筠看了会儿怀中的女儿,再次说道:“实在,你若不想过来,大可和客岁一样。”客岁过节时,因年前逸哥儿病夭,韩越估计是气逢瑶没照顾逸哥儿,初二那天就没露脸。
姜筠神采悠悠地骑着马:“早知要别嘴吵架,我就不来了。”不过,本日之行也算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已将逢春绝对不会再与逢瑶有任何干系的事情,又重新明白的申述了一遍,想来,陶老夫人也不会再做甚么无勤奋了,如果今后再有人提这事,他就再将逢春禁足,不准她再回娘家来,他现在的家门口……谁也不敢嚷嚷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