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兰笑道:“五姐真会谈笑话,哪就那么夸大了。”说过孩子们的闲话笑料后,逢兰问逢春,“五姐,七姐夫纳了一房贵妾的事情,你可晓得,传闻是韩二太太的远方外甥女呢,七姐姐回家哭过几次,让祖母帮她想辙呢。”
香姨娘乃是良家女子,由韩二太太亲口同意,韩越点头承诺,是为妾中贵妾,逢瑶恨的几近快吐出血来,却不得不咬牙喝了香姨娘的敬茶,夫婿要纳妾,她底子没法禁止,她才说一句分歧意的话,婆婆立马指责她善妒,又因香姨娘与韩二太太有亲,她打不得、卖不得,连骂都不好骂,逢瑶的确快憋屈死了。
出了正月后,韩越纳远方表妹陈氏为妾,世人皆唤香姨娘。
姜筠微露嘲笑道:“所谓长辈,那也得我认了才行,你是逢春的生父不假,然,你可不是我亲爹,对我没有甚么生养之恩。”见陶景气得直颤抖嘴,姜筠又道,“大过年的,我也不想闹的太丢脸,不过,岳父如果一意孤行,那也别怪我再翻脸不认人。”之前又不是没翻过脸。
姜筠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我道是何事,本来是这事,两年前的正月初二,我就已说过,嫤姐儿和晏哥儿底子没有甚么七姨母,也不准逢春再与她有任何来往,岳父莫非不晓得此事么?”
姜筠嘴角一抽,傻媳妇净出馊主张:“你这不是棍骗两个孩子的豪情么?”
逢瑶难以置信地望着韩越:这是要她当一辈子尼姑么。
待姚铭追着姜筠拜别后,韩越忽上前几步,也与陶老夫人作道别礼:“孙婿也有些事,要先告别一步。”逢瑶一脸难以置信,又惊又气道,“二爷,你……”韩越向陶老夫人作完礼,扭头对涨红着脸的逢瑶道,“车与你留着,照顾好栋哥儿,别叫他冻着。”言罢,也冷酷着脸出门,赵大姐夫见势不妙,追着韩越出了门,“我去看看。”
嫤姐儿坐在姜筠的手臂上,嘟着小嘴巴问道:“爹爹,你在活力么?我没不听话……”姜筠动了脱手臂,叫女儿坐的更舒畅些,“嫤姐儿明天很乖,没有不听话,爹爹带你骑马玩儿。”嫤姐儿拍着小手道,“好好,骑马玩,骑马。”
被枕边人恶心的想吐,逢瑶的神采丢脸之极,仿佛脸上被抽了几鞭子似的扭曲,韩逸已冷冰冰再道:“若非为了栋哥儿,为了你正室的面子,你觉得我情愿与你睡在一张床上?你如果耐不住空虚孤单,我与你和离,栋哥儿留下,你另寻别人嫁去。”
嫤姐儿一溜烟窜到姜筠腿边,鼓着鲜花般柔滑娇润的脸颊,又把连续串题目说了一遍,姜筠耐烦极好,也不嫌嫤姐儿啰嗦话多,便一一有序作答道:“嫤姐儿的小圆球mm,明天很乖,只踢了一下,踢的不疼,踢的还是肚子呀。”
逢瑶哽咽着声音,哭道:“都一年多了,婆婆和二爷再没给过我好神采,我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行未几时,便到交叉路口,姜筠勒缰驻马,说道:“我们订交,与内眷女流是否相和无干,这就告别了,得闲可一聚……”说着,低头看怀里的小丫头,温声笑道,“嫤姐儿,来,把脑袋藏起来,只能露一只眼睛出来。”嫤姐儿镇静地笑道,“爹爹,要让马儿跑了么?”姜筠笑应,“对,快藏好,我们一口气跑回家。”待嫤姐儿揪着姜筠的外氅,把本身埋没好后,姜筠朝韩越一点头,“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