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跟老太婆斗得正狠恶的并不是一名黑衣人,真而逼真的是一片瓦砖!只见这瓦砖高低飞动,周遭黑气流窜,压得老太婆只要抵挡并无还手之功。
我眼睛都给瞪圆了,头也没回就吼:“老太婆,不是说好了一砸就碎一地?”
我当时就是一惊,吓得退了几步,这到底哪门子的妖术!
大板砖重重砸在阿爷的脑门子上,他脑门子没半点事,反倒是大板砖碎了一地。
这一按不要紧,就像是千斤坠一样,压得我几近喘不过气来。再一看,妈了妈我的姥姥,老太婆又变回了黑衣人,这到底是闹哪门子的大龙凤。
老太婆伸出一根手指,往我手背上就是一划。我哎哟一声,手背上已经多了一条血口儿,“你他妈到底要……”
我扯尽嗓子给吼了一声,也是为了给本身壮壮胆,扬起手臂,流星赶月似的就给他砸去!
厉声入耳,我打了个颤抖,再定睛一瞧,面前竟是老太婆!敢情我差点把她给砸了。
“我那桃符钉用黑狗血烫过,就算他有长江那大黑棺材的护力加身,也闭不住七魂,他已经神态庞杂了。”
“好你个大头鬼!你往上看看!”
我皱了皱眉,昂首定神一望,只见屋顶之上,满满的都是砖瓦。砖瓦纷繁作动,黑气四蹿,猛地一拱,只见一个个蒙着黑面罩的脑袋像是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
握在手里,就觉阵阵阴凉,像拎起一块冰块似的。
我脚都没站稳,一个劲大口喘气,真是心不足悸,再迟那么一点,恐怕我就得人断两截。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飞身形就蹿上去,跟那黑衣人交起手来。
就见屋顶那啪的一声,摔下一块砖瓦。砖瓦落地,并没有摔个粉碎,反而平空摔出了一个黑衣身影。
到了存亡关头,我哪敢怠慢,迈大步就来到大黑刀前,动手就去提,可真沉!没有八十斤,也有五六十斤,这到底是甚么造的。
我急喘了几口气,就觉咽喉里咸咸的有甚么东西往上涌似的,一个憋不住气,哇一声就给吐出来,竟是黑血!
老太婆也是缺德带冒烟的,从后边一把就把我给推了下去。
我赶紧用吐出来的血,抹了眼皮几下,我怕量少结果不好,干脆抹了个大花脸,再往前面一看!差没点把我给吓趴下了!
“别动!”
不一会儿,阿爷身上公然冒出了火,但不是红色的,反而金光金光那种,闪得刺目,将他全部身躯都给缠住了。
不由得我多想,这黑衣人劈面就向我扑来,但他行动仿佛大有不便,一只腿半瘸着。我心说来得好,过来我就给你来个开门红,抡起板砖就往他脑袋上砸。
“小子拿血抹本身的眼皮!这老贼会邪门子,别着了他的道。”
“他这是如何了?”我惊问道。
老太婆一瞪眼,给我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哼声道:“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话音似铜钟,一字一字地刺进耳朵,震得我好悬没聋掉。
老太婆一把把我给拽了上如来大佛的肩膀上。
噼里啪啦一顿烧,阿爷开端还扬臂踢腿挣扎着,厥后烧得够呛,烧得他像个黑炭头似的,垂垂就不动了,站在那儿活像个木雕泥塑。
老太婆嘶声叫着,完整没了那种沉稳应对的气态,明显是刚才那衰老的声音引发了她的气愤。
老太婆侧身一个哈腰,给我腾出了空子,我二话没说扬刀就劈,这瓦砖晃了晃,仿佛想有行动,但在大黑刀的寒光覆盖下,黑气收敛了很多,仿佛遭到克星一样,死死地被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