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一瞪眼,给我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哼声道:“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小子!你疯了吗!”
就听杀猪宰牛般的一声惨嚎,像是烧开水那样,这老东西身上不竭地冒出股股白烟,眼瞅着就要起火。
“嘿嘿嘿……”老太婆一阵诡笑。
到了存亡关头,我哪敢怠慢,迈大步就来到大黑刀前,动手就去提,可真沉!没有八十斤,也有五六十斤,这到底是甚么造的。
话音似铜钟,一字一字地刺进耳朵,震得我好悬没聋掉。
这桃符钉噗嗤一声,顿时就给阿爷脑袋来了个大插香,插出来没三尺也差未几少。
我急喘了几口气,就觉咽喉里咸咸的有甚么东西往上涌似的,一个憋不住气,哇一声就给吐出来,竟是黑血!
老太婆沉声骂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敢情这老太婆真是见多识广,这类借佛杀人的手腕,恐怕也只要她才倒腾得出来。
这一按不要紧,就像是千斤坠一样,压得我几近喘不过气来。再一看,妈了妈我的姥姥,老太婆又变回了黑衣人,这到底是闹哪门子的大龙凤。
“你敢不敢出来!!”
厉声入耳,我打了个颤抖,再定睛一瞧,面前竟是老太婆!敢情我差点把她给砸了。
老太婆被逼得步步后退,急声道:“我晓得!快!快拿大黑刀,那大黑刀有来源,镇得住见不得光的东西,从速!”
“上来!”
“我那桃符钉用黑狗血烫过,就算他有长江那大黑棺材的护力加身,也闭不住七魂,他已经神态庞杂了。”
老太婆侧身一个哈腰,给我腾出了空子,我二话没说扬刀就劈,这瓦砖晃了晃,仿佛想有行动,但在大黑刀的寒光覆盖下,黑气收敛了很多,仿佛遭到克星一样,死死地被定住。
老太婆也是缺德带冒烟的,从后边一把就把我给推了下去。
“好你个大头鬼!你往上看看!”
噼里啪啦一顿烧,阿爷开端还扬臂踢腿挣扎着,厥后烧得够呛,烧得他像个黑炭头似的,垂垂就不动了,站在那儿活像个木雕泥塑。
老太婆没有答复我,只是咬牙切齿地大声道:“本来真的是你这个老贼在背后搞鬼!敢做却不敢露面,向来是你们这类正道儿的德行!老贼!你敢不敢出来!”
我皱了皱眉,昂首定神一望,只见屋顶之上,满满的都是砖瓦。砖瓦纷繁作动,黑气四蹿,猛地一拱,只见一个个蒙着黑面罩的脑袋像是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
握在手里,就觉阵阵阴凉,像拎起一块冰块似的。
刀落,瓦砖碎!
我眼睛都给瞪圆了,头也没回就吼:“老太婆,不是说好了一砸就碎一地?”
大板砖重重砸在阿爷的脑门子上,他脑门子没半点事,反倒是大板砖碎了一地。
再看那中了大插香的阿爷,像头疯狗似的,哇哇暴叫着,又像是瞎了一样横冲乱闯,将供桌椅子全都给掀翻了。
我愣了愣,还是将手给递了畴昔,“咋了?”
这还了得?
这老东西嘶嚎一声,大黑刀呛啷啷脱手摔落在地,就连抓住我那腿的手也撒了开来,噔噔噔持续发展了好几步。
“啊!!”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飞身形就蹿上去,跟那黑衣人交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