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觉得天下人都如你普浅显气?
张幼谦点头晃脑道,至俗则至雅,俗到极致便是雅,跟你这类人谈雅俗,无异于牛操琴。
中年男人同桌的另有两人,一人身穿黑衣,身形微胖,半眯着眼,如同睡着,身上却披发着伤害的气味,我能感到到此人身上真元颠簸,心料此人看似人畜有害,实则是一内家妙手,只是与平常江湖人比拟,却少了一丝匪气。另一人是一名儒衫老者,髯毛微白,嘴角带着笑意。
徐若男倒也风雅,起家过来,安然落座。一旁黑衣男人看到徐若男,目露警戒之色,满身防备,中年男人喝止一声,那人又半眯眼睛,不再说话。
中年男人道,愿闻其详。
这一男人约四五十岁,渊渟岳峙,脸上一副不怒自威神采。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而去。短短两日,见了两面,这徐若男时而娇宛,时而凶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真是谜一样的女子啊。
我没好气的走畴昔,一把夺过茶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张幼谦喊道,说你俗你还不信,你可知这壶茶,乃本年新出的碧潭飘雪,你如豪饮,实在是暴殄天珍啊。
我心说若你情愿,我每日请你也无不成,不过碍于此话有些轻浮,没说出口。目睹要别离,心中有些不舍,因而道,后日便是花神节,不知徐女人有无时候?
倒是那微胖黑衣男人,临行之前,还打量了徐若男几眼。
徐若男侧脸一笑,如何,你想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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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男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针,放到我手心中,然后回身款款而去。我见这金针形状独特,非常精美,问道,这是甚么?徐若男转头笑道,金针之约,你若爽约,我便用这金针刺瞎你眼睛。
李村歌一番话侃侃而谈,掷地有声,那中年男人听得颇当真。他看了儒衫老者一眼,卢先生乃天下大儒,不知意下如何?儒衫老者微点头,这位李公子所言极是,只是事理大师都懂,真正落地实施,却困难重重啊。
李村歌道,贤人有云,君子远庖厨,不该处置这类贱差,不过糊口所迫,真是忸捏。中年男人却道,好男儿志在千里,豪杰不问出处,听李公子志存高远,我甚感兴趣,却不知中间对治国一道有何观点?
李村歌笑道,鄙人虽家道贫寒,却也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之人,从十四岁起,便游历天下,尝过塞外风沙,也品过江南美景,若论治国之道,鄙人倒也大胆群情几句。
出得门来,徐若男这才道,这男人身份不普通啊。我说贩子当中,也有怪杰,倒也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