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今后的几年间,来州府考乡试的学子们怕是都要因为科考恩赏而被他碾压一筹。
谢春那般自擅自利的妇人,竟能养出这类舍己为人的儿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吴余非常惊奇隧道:“年解元识得家母?”
年景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先行问道:“你母亲但是姓谢?”
韩菼此人很矗立独行,盛宠正隆之际两度称疾归乡,后又两度应召复出,他入朝为官不满九年,便成为朝中从二品大员,是康熙年间青云直上最快的科考文官。
众学子先惊后喜。
“多年前的旧识。”年景嘲笑,他当然识得,在他母亲年氏下葬还不满半月之际,便企图给谢华说亲另娶的女人。
不过没等他开口,韩菼便先开口道:“鹿鸣宴后,天下举子便要会师都城,彼时望月楼有讲学,不知小友可否一聚?”
说不定还会扳连参军未归的谢华连坐。
年景能去,最好不过。
从他承诺应赌的那一刻起,便再无资格。
年二公子见郭琇同列另有一名老者,便小声对年景道:“那位应当就是翰林院掌院大学士韩菼韩大人,学问很赅博,深得圣宠,等会爹必定要给你举荐,他但愿你能拜他为师……”
插曲过后,鹿鸣鼓乐又欢畅奏响,有举子应景跳起魁星舞。
年景对着韩菼拱拱手,礼节端方端方,举止风雅,面上也未见半点慌色:“门生谢韩大人抬爱,只是门生家有幼妹要照顾,在她及笄之前,并没有远行的筹算,还望韩大人能包涵。”
第十六章。
年景不觉冷下脸,精美的面庞笑意全无,他道:“都说外甥像舅,你没担当其他三人的无私,自利,怂,倒是把他的愚孝学得更上一层。”
“呦呦鹿呜,食野之苹,呦呦鹿鸣,食野之嵩,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谢兴还想病笃挣扎,就听身后有个极其严肃的男音道:“人生的热诚不在于输,而在于输不起……”
年景不喜热烈,对鹿鸣宴兴趣也不大,没等宴席正式结束,便悄悄起成分开。
他铭记在心。
“天然是甚好,届时耀祖在醉乡楼恭候年解元台端。”吴余见他这般好说话,非常欣喜地应下来,也没细究那醉乡楼的名字为何胭脂粉味那般浓厚。
“宋记里记录苏世居士暮年因奸臣毒害,客居他乡,有家难回、有志难酬,恰是无法与怅惘之际。你下阕借煮茶来作为对故里思念之情的自我排解,既隐含着难以摆脱的苦闷,又表达出自我调度后豁达超脱的人生态度。”
谢兴被请出鹿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