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过后,很多举子都会带谢礼去看望师长,年景本来想给年氏扫过墓,也备礼品去刘府,未想因为谢元宝先和刘云飞在公堂相见。
周氏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和王老四的丑事被她丈夫晓得后,她便和王老四设想引出饥饿的猛虎攻击田间干活的丈夫。
刘云飞顺着年景的思路细细一想,也感觉此事疑点重重。
可谓,最毒妇民气。
只是,周氏前夫已经逝去多年,又无父母族亲,就算是死于非命,也无人替其申冤。
年景当年携妹出走,刘云飞是晓得的,他在州府安宁后,逢年过节还给他稍过武昌府的特产,不贵的东西,却满满都是情意。
谢元宝整日无所事事,常日就在赌坊厮混,有银就赌,无银就回家偷,谢老太爷没少活力。
年景以谢元宝歹意破坏年氏宅兆为由,一状告到县府衙。
而歹意破坏她人的墓基,最高可判处徒二年和杖一百科罚,情节严峻者乃至会罚处劳役,放逐远方。
年景微微皱眉道:“她的族亲都没人出来管?”
刘云飞端过茶杯抿了半口,才回道:“是周氏,你也识得,就是当年你家包子铺隔壁阿谁孀妇娘子,她招入门的王老四在你走后的第二年病死,没多久她就再嫁金家为妾,隔年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算是母凭子贵,被有女无子的金老爷扶正。”
孩童闻言,先是微愣,后瞥见有衙役过来恭敬地请年景出来,他顿时仿然大悟。
签书画押后,谢元宝被判处徒二年和杖五十科罚。
“对我怎未想到,我这就让人去找她……”刘云飞大喜,正欲让衙役去寻周氏长女,就听府衙门口有人伐鼓鸣怨。
年景送走李老头,站在府衙门口,冷着脸看着衙役行刑,期间谢元宝晕畴昔,刘云飞为让他长记性,让人用冷水泼醒持续打,直到打完五十大板,他完整不省人事为止。
她丈夫捡了半条命好不轻易逃归去,却终究在周氏的不管不顾中流血过量而死。
“我还打不过他。”阿谁孩童想起每次和谢元宝打斗,都是他挨揍多,内心有些气恼。
他们官府固然也有查案权力,但是若没有被告,想要复原究竟颠末也不轻易。
年景抬眼看向阿谁穿着陈旧的孩子,模样还没完整长开,却也多多极少能看出长得像谁,“我清算他,我解气,你却一定。”
“彼苍大老爷草民冤枉啊,草民只是想恐吓这老东西,那墓真是他掘的,是他大逆不道……是他们合股诬告我……”谢元宝指指跪着的李老头,又指指站在中间的年景,已经语无伦次。
第十九章。
谢元宝被两个衙役压跪在县衙大堂上,他听律法说要处徒二年和杖刑一百,吓的不顾公堂之上不能大声鼓噪,大声嚷嚷道:“大人冤枉草民冤枉,那坟是他本身掘的,和草民无关,是他大逆不道……”
年景放下茶杯,随刘云飞出去,一看伐鼓之人竟然是吴余。
开棺毁尸者,斩立决。
年景拱手回道:“一日为师,毕生为师,是门生不想另拜别人,与教员并无关。”
不过没有干系,迟早有一日,他会给年氏一品诰命加身,让人再也不敢歹意欺辱她。
他道:“先前汉江书院的金如兰你可还记得?”
“管不得,她那卖身契是她亲生父亲亲身签书画押,旁人底子没法插手。”就算刘云飞身为本地父母官,也是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