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已是乡试举人,起来发言便可。”刘云飞抬抬手道,他昨儿看过本年乡试青山县落第的名单,晓得吴余在榜。
金如兰看他几次伸手欲扶她,又偷偷缩了归去,小小逞强道:“你如果能主动些,我便好受点。”
年景微微侧身,没理他。
“是草民状告周氏,与她……娘子无关,还望大人明鉴。”吴余仓猝揽下诉讼权,大清律法有明文规定,后代状告父母是为违逆不孝,要鞠问受科罚,金如兰现在的身材底子吃不消。
“无妨,你说和我说都无辨别,我就是担忧她会请诉讼师,怕你辩不过他们。”吴余为赎她出醉乡楼,已经开罪他的母亲谢氏,还欠了书院一个师兄十几两银子,底子有力再承担请诉讼师的银钱。
见他久说不出口,在衙门口的金如兰径直畴昔跪下道:“回禀大人,余相公已许民女一纸婚约,依大清律令他现在已有资格替民女状告周氏暗害家父。”
“这个吴余,嘴这般笨拙,金如兰时运真不好。”年二公子不知何时站到年景的身后,他对内里的情势极其不看好,有些担忧他借出去的那十几两银子要打水漂。
“被告说和金氏女有婚约,可有婚书?若没有婚书,你又用何证明身份?”他一张口,便怼的吴余话都说不出来。
他进了县府衙,往堂上一跪,话说的奇快,明显是早早便想好的说辞:“……还望大人能明察秋毫,给金女人和金家一个公道……”
他嘴笨拙,她又是周氏继女没有话语权,情势对他们极其倒霉。
“本是我拖累你。”当年在江汉书院读书,金如兰最看不上读书古板的吴余,对其态度也不甚好,可她身份暴光后,统统同窗都对她退避三舍,只要吴余不畏流言送她出版院回家。
金如兰在醉乡楼没少受私罚,吴余赎她出来的时候,浑身伤痕累累,又连夜赶回青山县,身材已经难以负荷。
……
年二公子明显已经风俗他这般冷酷,自顾自话道:“我记得当年在江汉书院,金如兰的身份透露,有人要报到府衙严惩,你曾替她同山长说过话,如何此次不筹算帮?”
年景等着归去重修年氏坟场,不想在此多担搁,便先开口道:“互许情义也曾是嘉话,王先生说的这般不堪,又如何能证明你不是为替周氏摆脱罪过继而诬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