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违背,立斩不赦!!”
喜气洋洋的侯府门前掠起刀光剑影。
林诩风瞥见那身熟谙的银盔,唇角浅笑渐渐放大。
“成宇,停止!”
“猖獗!”
落在他身后的袁成宇瞳孔微缩。
唰一声,身后的袁成宇却拔出寒光奕奕的长剑,一脸挑衅指向卫鸢,“你说是圣旨就是圣旨吗,我们偏就不信你!”
林左联婚,无疑是天陵城街头巷尾被群情得最多的事。
“更何况,老侯爷还病着,本日又是侯府大喜之日,这般大张旗鼓搜府就是不给老侯爷留活路啊!”
来不及细想,就见左倾颜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却未多做逗留。
左倾颜这反应,未免奇特了些。
卫鸢眸底染上戾气,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活腻了。”
卫鸢性子桀骜冷戾,在枢密院待了多年,出了名的铁血判官,不讲情面,被一个管事拦在门外,心中已是不悦。
门口百姓浩繁,听他这么说,皆是面露骇怪,群情纷繁。
终究来了吗。
门前氛围呆滞紧绷——
妇人犹自感喟点头,“逆天而行,但是要倒大霉的。”
毕其功于一役。
卫鸢。
身后的御林军见状冲了上来,纷繁拔剑相向,因着卫鸢的交代,固然强忍着没有脱手,却与侯府侍卫成对峙之势,一触即发。
她的目光转向卫鸢,“卫统领既是奉了圣上旨意,出去随便查就是。”
一个月前,纳吉当日,左家的医馆莫名起火,把刚进库的药材烧得精光,没想到当天夜里,保卫森严的林相府也起了一把火,还把林相视若珍宝的藏书阁烧了大半,林相气得当场晕厥,差点没缓过来。
林诩风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眸光掠过一抹暗沉。
轿夫喝了一声,花轿稳稳抬起。
“起轿——”
“要我说,这事也忒邪门了点。”
“诶,这话可不能胡说。”卖鱼的抹了抹脖子,下颌朝皇宫的方向扬起,“那位赐的婚,谁敢说不?”
袁野和袁成宇叔侄本就在门口,袁野率先迎了上来,见御林军来势汹汹,心中不由一沉。
袁野一腔肝火直冲天灵盖,强压着心中绝望扬声道,“卫统领,定国侯府满门忠烈,为先帝,为皇上安定战乱,整肃边疆,立下汗马功绩,怎能因为一纸告密就要搜府?”
这些年父亲为驰名声一向没有续弦,相府中馈一向都是沈氏筹划。他与沈氏和离以后,相府后宅就堕入了一种怪象。
殷氏毁了名声才多久,定国侯府高低,这么快就已经被左倾颜这个小丫头收得服服帖帖了?
红盖头下一张鲜艳的脸赤色尽褪,惨白如纸。
不知谁喊了一声,一身艳红喜服的左倾月被扶上花轿。
林诩风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喜袍也掩不住他蕉萃的倦容和眼底的青影。
提及来也非常诡谲。
父亲的妾室们争宠夺权,手腕用尽,可这些人多数是眼界小,上不了台面的,连带相府后宅也被整得乌烟瘴气。
袁野见到一身粉衣,腰缠短鞭的美丽女子,悄悄松了口气。
相府的迎亲队也都立在原地,静待这场即将开锣的大戏。
围观的公众不由回身检察,皆是不约而同被前面的阵仗惊住,“那、那些仿佛是御林军……”
左倾颜扬睫直勾勾盯着他,“真金不怕火炼,定国侯府绝无反心,我大哥也毫不成能勾搭西秦冒充受伤!”
卖鱼的拽了她一把,“快让开,相府迎亲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