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杭春山一个太医,竟有这般深厚的武功!
能怀就好。
……
杭春山目光如电,一把扣住他拎药箱的手。
天子吁了口气,看着他面色沉凝,“贵妃这一胎一向都是你照顾的,期间可有不当奇特之处?”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啊!”
“不管如何说,岑太医于本宫有大恩。”
天子脸上顿时僵住,就听杭春山轻咳一声痛斥,“猖獗!岑太医,你本身医术不精,怎的还把错误推到皇上身上!”
“臣辞职!”杭春山和岑奉两人齐齐往外走,一出寝殿,立马分道扬镳。
岑奉揉动手腕,愤然瞪着杭春山,怒道,“杭太医莫不是想平空假造一个罪名废了我的手吧!”
“话是这么说,听起来还是凶恶万分。”她斟了杯茶水递给他,“母亲吃的那药,药性极烈,她现下如何了?”
杭春山细心看去,内里皆是宫里行医时必用的行头,倒真没甚么希奇的。
“好端端的,岑太医的药箱里怎会有那么重的血腥味?”
岑奉自不会回绝天上掉下来与烬王交好的机遇,笑道,“那岑某就先多谢殿下了。”
话罢,他不睬会杭春山的神采,蹲下身捡起药箱,将东西一一收好,才将药箱提起,只见药底部的确沾了很多猩红血迹。
“她今后,可还能再怀上?”
在天子殷切的目光下,他沉痛点头,“娘娘摔得太重了,热淤在里,气血虚亏,小产之象势不成改,请皇上节哀。”
“岑太医为她施针后,好了很多,现在也没人敢惊扰她,便让她安息吧。”
早晨,左倾颜得知本日之事顺利落幕,沉沉吁了口气。
不耐烦拧着鼻子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父皇允你进宫看望母妃了,明日辰时,我来接你进宫。”
天子抬眸,“贵妃如何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相互眼中看到波澜的惊惧。
见祁烬对岑奉一脸淡然,无动于衷,内心仅存的一抹疑虑也悄悄消逝。
岑奉内心格登一声。
好险……
“还好贵妃娘娘有先见之明,猜到杭春山那老狐狸定会生疑,让我将东西取出来,又在箱底抹了血迹,讳饰血腥气味的来源。”
棠贵妃褪去脸上的温婉,目光落到他尽是腥气的药箱上,清冷眼底绽出一抹暗淡之色。
杭春山此时,也暗中打量着祁烬。
“此次,若你由你接送,我想带上月姨,能够吗?”想起天子埋在眷棠宫的眼线,她微微蹙眉,不太肯定地问。
岑奉的药箱摔在地上,内里的瓶瓶罐罐洒落一地。
见左倾颜眉间拢上忧色,他放下茶盏,捏着她的手道,“今晚过来是有好动静要奉告你。”
岑奉道,“娘娘悲哀过分,用了安神药,睡畴昔了。”
“这一遭她定是吃了很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