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眉心微跳,脸上却不动声色。
“臣女痴顽,不明皇后娘娘所言何意。”
想来要让她成为本身人,断是不成能了。
“齐王妃慎言,方才皇后娘娘亲眼目睹,是您走路不带眼,没能踩中臣女受伤的手,反而踩中我手边的这块石头,这才摔了跟斗的。”
皇后就这么走了?
看她现在狼狈的模样,皇后几近要压不住咧开的嘴。
“依本妃看,你固执不肯认错,就是在强词夺理!”
见皇后的身影消逝在长廊绝顶,左倾颜却一动不动,闵月忍不住开口,“蜜斯真要跪足一个时候?”
左倾颜俄然缩手。
她转过身与皇后辞职,再也顾不得刁难左倾颜,行色仓猝而去。
她觉得,起码会多加刁难她一番才是。
那嬷嬷抬高了声音,“奴婢也不清楚,是我们的人刚刺探到动静,卫统领方才带着人凶神恶煞出宫了!”
就这么轻拿轻放,实在不像这位中宫皇后的风格,亦或是,皇后已经有了后招?
左倾颜不卑不亢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臣女见到您顿时就过来了,并无不敬之心,请娘娘明察。”
“您从速回府瞧瞧,说不定王爷有事要叮咛。”
这时,一个嬷嬷仓促而来,“王妃、王妃不好了!卫鸢领了圣旨,要抓我们王爷进枢密院!”
齐王妃得知祁衡解了禁足,皇后病愈,大有复出之势,本日起了个大早进宫,就想求皇后在御前为祁皓美言几句,起码,能从祁烬手里留住一条性命。
齐王妃夙来得齐王爱重,何曾受过如许的委曲,当场就红了眼,怒瞪着左倾颜恨不得将她立即打杀,以消她心头之恨!
“猖獗!”皇后还未开口,齐王妃却喧宾夺主怒叱出声,“左倾颜是吧,你大老远就瞥见本妃跟皇后娘娘,却企图绕路避开,你好大的胆量!”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齐王妃回过神,“对,从速回府!”
殷氏既是奉天子之命入府寻觅前朝宝藏密钥的线索,那天子定不会将她安设在祁烬统领的枢密院。
月姨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她们看出端倪。
“这是为何!”
毕竟齐王府在她病重“静养”的这段时候,仿佛忘了宫里另有她这一号皇后在。
笃定若不是祁皓帮着林诩风暗害左倾颜,底子不会扳连她吃惊病重。
闻言,皇后眸底掠过一扼杀意。
皇后见她避开齐王妃,执意让本身表态,雍容的面上眸光通俗,状似不觉得意道,“王妃说你不敬,你便跪下,道个歉,这事也就畴昔了。”
左倾颜面沉如水,低垂的眼睑悄悄凝着包裹着纱布的手,心机却飘远了。
“娘娘,一个时候未免太便宜她了!”齐王妃恨恨地开口。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是要她承认本身有错。
这里是后宫,赶上祁衡另有来由避开,可见了皇后和齐王妃总不能视而不见。
所幸,她们都未曾重视到身后这个面貌平淡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