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闺阁少女,您想从她手里获得甚么?”祁烬敛眉,侧身挡在她身前,“父皇想要甚么,大可直接下旨向老侯爷要,何必难堪她一个小女子!”
喜新见皇上神采不对,意味深长地开口,“烬王殿下,皇上身子不爽,您也该体贴体贴皇上才是。”
祁烬听了,默不出声,只悄悄凝着左倾颜的容颜,但愿这场雨别把她的身子淋坏了。
“混账!老三,你想造反吗?”
这时,天子面色阴沉,只感觉喉间一股知名火熊熊燃烧,凝着祁烬的眼神尽是阴鹜。
下半夜的雨势越来越大。
祁烬抬手将她拢进微湿的怀里,眼底的心疼无以复加。
闻言,祁烬总算抬眼看向天子,见他神采有些奇特的泛红,连唇色也闪现一抹艳紫色。
“父皇,您感觉如何?”
本来开端脱力的四肢仿佛有又了能量。
“你信不信朕现在便能够剥夺你皇子的封号,将你贬为贱籍!”
“不是让你晚点再来吗?”
他看着祁烬亲身拧毛巾给左倾颜擦脸擦手,好不热络的模样,内心就来气,冷哼了声,“瞧你那不顶用的模样。”
那日皇后身上也稠浊着这类味道!
不但后背酸痛,就连带太阳穴和心口也突突直跳,外头那闷雷声一响,他就感觉喘气都有些困难。
天子这神采,差未几了……
收回砰一声响。
“不至于吧……”她想要抬手摸一摸本身的额头,却发明手腕有些有力,掌心也冰冷得可骇。
乾政殿的门被祁烬一脚踹开。
“噗——”天子嘴角瓮动想要说甚么,一张嘴,却呕出大口大口黑血。
在他耳际低语了几句,祁烬几不成见地点头。
左倾颜摸出一个药瓶,将退烧的红色药丸放进嘴里嚼碎。
左倾颜惨白的脸微微抬起,眼神无措地看着天子,瓮声道,“皇上,倾颜真没见过那么奇特的钥匙……请皇上信我……”
不知不觉间,他看向乾政殿内的眼神,多了一抹怨憎。
她猛地想起天子那张血图上的异香。
大豆般的雨水砸在脸上,肌肤生疼。
天子,“……”
感受炽热的喉咙溢出腥甜,他刹时神采骤变。
“皇上息怒!烬王殿下,您也少说两句吧。”喜新在他身后低声劝了一句。
抬手主动揽住祁烬的脖子,祁烬一怔,顺势朝她靠了畴昔,“如何?”
被青嫔一打岔,天子倒是没再盯着左倾颜,半眯起眼睛道,“对,就是这儿。”
话落,也没等他同意,独自将左倾颜放到中间的小榻上。
借着雨夜讳饰,她毫不避讳地将身上半数的力道都靠在他身上。
喜新被推得一个趔趄,何曾见过祁烬殿下这么孔殷火燎的模样,当下也不敢担搁,号召了小内侍去请太医。
祁烬神采大变,“父皇!”
这回不但是喜新,殿中世人都被吓得不轻,祁烬瞳孔骤缩,青嫔与喜新一左一右架住摇摇欲坠的天子。
一只白净的手悄悄拉住祁烬,一转眸,就对上因高烧而泛着潋滟水光的眸子。
左倾颜满身湿透,长裙紧贴在娇躯之上。一袭红色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纸伞移到她头上,将如注的暴雨尽数挡开。
喜新急得大呼,“太医呢,太医如何还没来!!”
她重伤初愈,还未曾好好保养,怎能接受得住如许的奖惩?
这丫头常日里看起来龙精虎猛,那里就这么娇气了,跪上一个时候就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