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也没等他同意,独自将左倾颜放到中间的小榻上。
左倾颜扯了扯他的衣袖,祁烬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微微让开身时,她不经意瞥了天子一眼,内心大定。
皇后……
左倾颜摸出一个药瓶,将退烧的红色药丸放进嘴里嚼碎。
“噗——”天子嘴角瓮动想要说甚么,一张嘴,却呕出大口大口黑血。
她重伤初愈,还未曾好好保养,怎能接受得住如许的奖惩?
本来开端脱力的四肢仿佛有又了能量。
“父皇,您感觉如何?”
这些人,一个个的越来越自发得是,若不严惩,都要忘了这龙座上坐的是谁!
“来人!”
祁烬神采大变,“父皇!”
“你猖獗!”天子勃然发怒,“朕如何做事,还需求你来教!?”
“不是让你晚点再来吗?”
“皇上!”
在他耳际低语了几句,祁烬几不成见地点头。
不一会儿,祁烬一把扔了手中雨伞,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朝乾政殿走去。
这回不但是喜新,殿中世人都被吓得不轻,祁烬瞳孔骤缩,青嫔与喜新一左一右架住摇摇欲坠的天子。
抬手主动揽住祁烬的脖子,祁烬一怔,顺势朝她靠了畴昔,“如何?”
敢踹乾政殿的大门,他绝对是泰初第一人!
“父皇,您这是如何了!”
喜新被推得一个趔趄,何曾见过祁烬殿下这么孔殷火燎的模样,当下也不敢担搁,号召了小内侍去请太医。
他哑着声音怒道,“把烬王和左倾颜拖出去……咳咳咳!”
“你信不信朕现在便能够剥夺你皇子的封号,将你贬为贱籍!”
目睹祁烬大大咧咧抱着左倾颜进殿避雨,天子气得神采阵青阵白。
青嫔默不出声地看了左倾颜一眼,双手重新搭上天子的肩膀,低声轻问,“皇上这儿还酸吗?”
不知不觉间,他看向乾政殿内的眼神,多了一抹怨憎。
被青嫔一打岔,天子倒是没再盯着左倾颜,半眯起眼睛道,“对,就是这儿。”
天子的脸蓦地凌厉,“是朕和贵妃将你纵得没法无天了是吧?为了一个女人,你敢违逆君父!”
喜新见他就这么抱着人过来,有些焦急,还未开口,就被祁烬一把推开,“快宣太医,倾颜发热了,本殿要见父皇!”
左倾颜满身湿透,长裙紧贴在娇躯之上。一袭红色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纸伞移到她头上,将如注的暴雨尽数挡开。
一只白净的手悄悄拉住祁烬,一转眸,就对上因高烧而泛着潋滟水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