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可在人前,她却只能流着泪暗自咬住锦帕,死死忍住。
“左倾颜,你二哥夜闯相府骚扰相府女眷,你还敢如此张狂!”林诩风面色黑沉,不给这小丫头点色彩瞧瞧,她怕是不晓得天高地厚。
左倾颜抬眸看了他一眼,“林染风,你贱不贱?”
还是虫草熟谙她家大蜜斯不按套路出牌的风俗,拎着礼品就往外走,凛羽这才讪然跟上。
林染风脸上的伤还未病愈,顶着个熊猫眼,笑起来甚是风趣。
“倾颜!”一向在门口看着的林染风目睹抵触立起,快步朝她走来,语中带着祈求之色,“你别这么跟我大哥说话,我大哥这么做也是为着大嫂的名誉着想。只要我们定了亲,就都是自家人了。”
“胡说八道!”林诩风当即痛斥,语中带了一抹倔强之色,“左大蜜斯,我看在二弟的面上才与你好生商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哥!你这如何了?”她快步朝五花大绑的左兆熙走去,眼中的心疼实在得差点连左兆熙本人都要信了。
“这……敢问林至公子的意义是?”左倾颜敛去眼底的冷意,抬眸已是一脸无措。
毫不避讳的话说出来,全部正厅氛围突然呆滞。
“来人,把左兆熙带下去,送官府!”
饶是林诩风的心性也受不了他,忿然上前一脚将他踹倒,“来人,把他这张贱嘴给我堵了!”
左倾颜不睬会他,目光扫过泣不成声的沈氏,沉声道,“沈姐姐,我生以悦我,而非别人所困,身为女子,只要本身不成孤负,不被人误,不被己误。你好自为之。”
右相仿佛并不在府中,林诩风正搂着低声抽泣的沈氏,轻声安抚。
“我念及你与二弟青梅竹马,两家又将结秦晋之好,不欲究查。可这事说出去又有损夫人清誉……”他冒充义考了一番。
正厅中氛围有些凝重。
林染风脸上顿时赤色全无。
左倾颜这才暴露一个对劲的笑,侧身让开。
果然是天赐良机,此时便是拿捏左倾颜的绝佳机遇!
林染风嘴唇爬动,半天没能开口辩驳半句。
他吃疼地咧嘴一抬眼,就对上左倾颜包含警告的双眸。眸中掠过的寒芒吓得他一顿,下认识颌上了嘴巴!
林诩风目睹左兆熙并无非常,面色微松,开口道,“左大蜜斯来得恰好,贵府二公半夜探相府,对我夫人脱手动脚,被我二弟撞见以后,又口出恶言欺侮林家。这事儿你说该如何办吧!”
沈氏浑身一颤,却被身边的林诩风用力搂住,因为气愤,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她柔弱的肩膀。
“依我看,左二公子不如先留在相府小住几日,待两家婚事定下,二公子再回府也不迟。届时,信赖二公子定也不会再对外说些有损姻亲名誉的话来。我的发起,大蜜斯感觉如何?”
左兆熙,“……”
俄然,他顿觉锁骨下一阵锋利刺痛,低头时银光自左倾颜手内心闪过。
嘴上这块莫非不是你一鞭子抽破的?
厅的另一边左兆熙双手被反绑,腰杆却挺得笔挺,一脸倨傲扬着脑袋大声道,“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没有做过!”
刺耳的话刺耳至极,沈氏羞愤得满面通红,捂着脸嚎啕大哭。
她缓缓施了一礼,“见过林二公子。”
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冷冽从门口传来。
“林至公子这话好生不讲事理!”左倾颜亦是眸色一冷。
左倾颜一行人带着礼品来到相府门前,就被人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