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敢问林至公子的意义是?”左倾颜敛去眼底的冷意,抬眸已是一脸无措。
“我念及你与二弟青梅竹马,两家又将结秦晋之好,不欲究查。可这事说出去又有损夫人清誉……”他冒充义考了一番。
左倾颜抬眼朝他看去,俄然笑了笑。
“倾颜!”一向在门口看着的林染风目睹抵触立起,快步朝她走来,语中带着祈求之色,“你别这么跟我大哥说话,我大哥这么做也是为着大嫂的名誉着想。只要我们定了亲,就都是自家人了。”
左倾颜不睬会他,目光扫过泣不成声的沈氏,沉声道,“沈姐姐,我生以悦我,而非别人所困,身为女子,只要本身不成孤负,不被人误,不被己误。你好自为之。”
她冷着眼又笑,“我二哥说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哪个字说错了?你敢不敢替本身辩白一番!”
“凛羽,把礼品都丢到门外去!”
左兆熙,“……”
沈氏捂嘴侧过脸,死力压抑着哭声。
林诩风眉梢微微一抬,“嗯?”
饶是林诩风的心性也受不了他,忿然上前一脚将他踹倒,“来人,把他这张贱嘴给我堵了!”
“就算真是我二哥闯了祸,也万不该以我的婚事作赔。林至公子如此作为,倒是要叫人曲解,你林家是记恨我前几日拒亲,才不吝捐躯林少夫人清誉,诬赖我二哥,企图逼我就范。”
左倾颜一身红衣如火般鲜艳明丽,步入正厅带来一室姹然。
林染风似是被她安静的疏离冷到了,脚步微滞,左倾颜已经从他身侧超出,疾步迈向正厅。
林诩风夺目的眸子落到左倾颜脸上,听二弟那般说法,还觉得左倾颜有甚么不一样,本日一瞧,不还是个色厉内荏的娇纵蜜斯?
嘴上这块莫非不是你一鞭子抽破的?
林诩风目睹左兆熙并无非常,面色微松,开口道,“左大蜜斯来得恰好,贵府二公半夜探相府,对我夫人脱手动脚,被我二弟撞见以后,又口出恶言欺侮林家。这事儿你说该如何办吧!”
“林至公子这话好生不讲事理!”左倾颜亦是眸色一冷。
“不如何。”
“……”撸起袖子筹办干架的凛羽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林染风嘴唇爬动,半天没能开口辩驳半句。
“我看谁敢!”
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可在人前,她却只能流着泪暗自咬住锦帕,死死忍住。
“来人,把左兆熙带下去,送官府!”
左倾颜一行人带着礼品来到相府门前,就被人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
走进前厅,就见林染风面带欢乐仓促迎了出来,“倾颜,你终究来了。”
早间盯着侯府的人来报,这事传回侯府不久,袁野就仓促请了大夫,此番上门的是左倾颜,可见老侯爷是真被气得不轻。
还是虫草熟谙她家大蜜斯不按套路出牌的风俗,拎着礼品就往外走,凛羽这才讪然跟上。
果然是天赐良机,此时便是拿捏左倾颜的绝佳机遇!
她站到他身前面露担忧,拿出锦帕为他擦拭破了皮的嘴唇,眼角还带了水光,“二哥!他们竟将你打成如许?”
林染风脸上的伤还未病愈,顶着个熊猫眼,笑起来甚是风趣。
“……”
右相仿佛并不在府中,林诩风正搂着低声抽泣的沈氏,轻声安抚。
“二哥!你这如何了?”她快步朝五花大绑的左兆熙走去,眼中的心疼实在得差点连左兆熙本人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