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浑身一颤,却被身边的林诩风用力搂住,因为气愤,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她柔弱的肩膀。
“胡说八道!”林诩风当即痛斥,语中带了一抹倔强之色,“左大蜜斯,我看在二弟的面上才与你好生商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染风脸上的伤还未病愈,顶着个熊猫眼,笑起来甚是风趣。
“来人,把左兆熙带下去,送官府!”
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可在人前,她却只能流着泪暗自咬住锦帕,死死忍住。
林染风嘴唇爬动,半天没能开口辩驳半句。
林染风似是被她安静的疏离冷到了,脚步微滞,左倾颜已经从他身侧超出,疾步迈向正厅。
毫不避讳的话说出来,全部正厅氛围突然呆滞。
早间盯着侯府的人来报,这事传回侯府不久,袁野就仓促请了大夫,此番上门的是左倾颜,可见老侯爷是真被气得不轻。
她站到他身前面露担忧,拿出锦帕为他擦拭破了皮的嘴唇,眼角还带了水光,“二哥!他们竟将你打成如许?”
“左倾颜,你二哥夜闯相府骚扰相府女眷,你还敢如此张狂!”林诩风面色黑沉,不给这小丫头点色彩瞧瞧,她怕是不晓得天高地厚。
林诩风夺目的眸子落到左倾颜脸上,听二弟那般说法,还觉得左倾颜有甚么不一样,本日一瞧,不还是个色厉内荏的娇纵蜜斯?
“前几日不是才讽刺本蜜斯贪慕虚荣爬了三殿下的床?今儿个这番惺惺作态意欲何为?”
果然是天赐良机,此时便是拿捏左倾颜的绝佳机遇!
“林至公子这话好生不讲事理!”左倾颜亦是眸色一冷。
左兆熙转头见到来人,嘴角忍不住咧开。
他吃疼地咧嘴一抬眼,就对上左倾颜包含警告的双眸。眸中掠过的寒芒吓得他一顿,下认识颌上了嘴巴!
右相仿佛并不在府中,林诩风正搂着低声抽泣的沈氏,轻声安抚。
“二哥!你这如何了?”她快步朝五花大绑的左兆熙走去,眼中的心疼实在得差点连左兆熙本人都要信了。
刺耳的话刺耳至极,沈氏羞愤得满面通红,捂着脸嚎啕大哭。
“依我看,左二公子不如先留在相府小住几日,待两家婚事定下,二公子再回府也不迟。届时,信赖二公子定也不会再对外说些有损姻亲名誉的话来。我的发起,大蜜斯感觉如何?”
她缓缓施了一礼,“见过林二公子。”
“……”
左倾颜这才暴露一个对劲的笑,侧身让开。
左兆熙,“……”
正厅中氛围有些凝重。
“就算真是我二哥闯了祸,也万不该以我的婚事作赔。林至公子如此作为,倒是要叫人曲解,你林家是记恨我前几日拒亲,才不吝捐躯林少夫人清誉,诬赖我二哥,企图逼我就范。”
“我听闻二哥获咎了林相,顾及祖父年老,这才带了重礼登门拜访,没想到一进门便见尔等如此作践我二哥,我温言与你筹议,林至公子倒好,一出口就用婚事勒迫于我!你是当我定国侯府没人了是吧!”
左倾颜抬眼朝他看去,俄然笑了笑。
厅的另一边左兆熙双手被反绑,腰杆却挺得笔挺,一脸倨傲扬着脑袋大声道,“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没有做过!”
林诩风眉梢微微一抬,“嗯?”
她冷着眼又笑,“我二哥说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哪个字说错了?你敢不敢替本身辩白一番!”
还是虫草熟谙她家大蜜斯不按套路出牌的风俗,拎着礼品就往外走,凛羽这才讪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