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
吝啬鬼!
难不成,连左兆熙的毒也是……
祁烬伤害的眸子落在谭仲廷的袖子上,恨不得灼出一个洞来。
此话一出,天枢这才退到一边。
“大蜜斯要谢,便谢我们三殿下吧。”紫衣女子含混朝她眨眨眼,回身径直分开。
谭仲廷极力稳住声音道,“大蜜斯既已报了官,还请殿下将此事交由下官措置!”
她用手按了按,抬眸道,“殿下,这位公子后背断了三根肋骨,至于他所中之毒名为销魂香,发作极快,一个时候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不过所幸的是,销魂香的解药并不难找,妾身这便去给公子配药。”
一个小丫头,他本来悄悄松松便能拿捏了,可为何左兆熙会俄然中毒,京兆尹府的人又……
可她却带了重礼,做足了大要工夫。进了相府,又一句接着一句挑衅于他。
“谭大人,明天一早我便会将状纸递上府衙,若还需求筹办些甚么,请大人遣人知会一声,我二哥伤势严峻,不便多留,倾颜先行告别。”
“左倾颜!”林诩风俄然叫住她的名字,阴沉的目光如毒蛇普通盯着她的脸,“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
左倾颜闻言,缓缓敛去眸中的无辜和天真,挑衅般扬唇一笑。
祁烬闻声侧首,天枢锋利的刀锋停在林诩风唇沿不敷一厘之处。
他比谁都清楚,先有林家的荣光,才有他林染风的幼年得志,意气风发。
祁烬看了眼睛微红的左倾颜一眼,挥了挥手,身后一个紫衣女子走上前,瓜子似的面庞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媚色,“大蜜斯,请让妾身为二公子诊脉。”
“你说同为女子,叫我不幸不幸你。可你明知林家是个火坑,却逼着我与你一起跳。以是,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这话用在你身上一点也不冤枉。”
见她一本端庄地裣衽施礼,谭仲廷只得苦着脸拱手回礼。
可他要如何开口?莫非他要奉告倾颜,是父亲和大哥急于促进两家婚事,以达到不成告人的目标吗?
见他目光游离,闷声不言,左倾颜嗤笑一声,回身对着谭仲廷寂然道,“我要状告林诩风殴打和毒害我二哥,求谭大人秉公办理此案!”
她徐行朝林染风走去,微红的眼睛倒是目光如炬,“莫非不是你一向无所不消其及地勒迫我承诺这门婚事吗?咄咄逼人的到底是谁!”
“那大人快快将他抓起来吧!”
世人惊奇的目光落到左倾颜身上,却见她一脸迷惑地反问,“我二哥差点死在林家,还被打断了三根肋骨,谭大人莫非不筹算惩办凶徒吗?”
半晌,总算见到祁烬薄唇轻启,“谭大人请。”
祁烬这煞神如何也来了?!
左倾颜一噎,绞动手指瞥开了眼。
身后林诩风眸色染上寒霜,可瞅见祁烬冷然的脸和谭仲廷巴不得息事宁人的眼神,他晓得,他们没有其他挑选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端,她底子就没筹算与他们私了!
左倾颜抬眸看她,“你说我咄咄逼人,我逼过你甚么?”
“大人,林至公子在瞪我,他又想杀我!”
林染风哑然,想说无所不消其极的人不是他。
左倾颜抬手一用力,将裙角从她手里扯了出来,神采淡然地将褶皱抚平。
“本殿警告你,不要动你动不得的人!”说话间,祁烬霜寒的眸子清楚地掠过一扼杀意。
话中警告意味实足。
内心忍不住就迷惑,本日清楚是胜券在握的一局,如何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