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手握长刀,墨色面具下冷酷如此。
萧桡冷哼,“竖子傲慢!”
太像了!
早在听到兰提真穆重伤未死,且人在阵前时,一个大胆的设法浮上左倾颜脑海,袖中一个纸包被她悄悄捏破,粗麻绳下,不着名的粉末沾了满手。
可那人,清楚与黑袍国师干系匪浅,就连所使的刀法都如出一辙!
他扫过左倾颜的脸,心中肝火更甚,“不但傲慢,还卑鄙无耻!”
祁烬瞳孔缩了又缩,看向云溪时戾气深重,寒声开口,“放开她,饶你不死。”
左倾颜气得满身颤栗,一转头,刀锋刹时又逼近了一寸。
左倾颜更是面色蓦地一厉,看向祁烬时满目颤抖,用力朝他点头,恐怕他打动应下,中了贼人的狡计!
若换成那些娇滴滴的天陵贵女,碰到这环境早该哭爹喊娘梨花带泪了。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见穿戴一身铠甲,看起来却文弱白净的叶轻,俄然上前几步。
武义侯那莽夫,竟选了个不会武功的儿子当世子?
此话一出,对峙的两军纷繁骚动起来,东陵军将士一个个瞠目欲裂看着歹意挑衅的兰提真穆,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
“你……”黑袍一张口,就见一道银色刀光破空袭来。
烬王和叶轻紧绷的神采,叫人忍不住也跟着屏住呼吸。
云溪横刀劈出,迎上萧桡凌厉的锋刃。
也不消脑筋想想,他就算是再得北戎王赏识,也不过是一个异姓国师,北戎王莫非还能将王位传给他吗?!
听闻云溪的名字,祁烬心中诧然,想起左倾颜曾说过,宿世在北境的时候,多亏她祖父给她留下了云溪和其他几名暗卫,一向搏命庇护她的安危,最后云溪更是为救她而死。
一旁的北戎兵被他的凌厉吓一跳,支支吾吾道,“是二王子醒了,他说鸣金出兵,择日再战。”
“卑鄙无耻,一派胡言!”左倾颜瞪着他,瞥见祁烬已经走到一半,刹时急了眼,朝着祁烬怒叱,“我说不准过来你闻声没有!”
云溪一双眼睛古井无波,脸上尽是淡然。
想起方才两人之间奇特的眼神,左倾颜想找的云溪,莫非就是他?
兰提真穆在听闻祁烬为救一个女子,宁肯舍了手中兵刃,不管不顾还是以受伤后,阴沉的端倪总算有了一点起伏。
黑袍微怔,“神策军主帅不是萧桡?”
“是武义侯世子叶轻。”
若真如此,她决不能谅解本身!
“师父!”
没等亲军答复,黑袍听到一声鸣金声,他猛地昂首,“谁命令出兵!?”
卤莽地推了她一把,云溪冷道,“这个女人,能让烬王投鼠忌器!”
发觉黑袍因用力过猛,身形微不成见一颤,云溪担忧地喊了声,挟持着左倾颜落到他身边。
俄然,一把长刀架到她脖子上,沉铁般冰冷厚重的刀身压着她的脖颈,近得仿佛能够感遭到刀锋下微微跳动的脉搏。
可惜是祁烬的人,必定不能留下。
“主子!”凛羽和开阳几人惊见这一幕,都纷繁围了过来。
“谁让她是我的未婚妻呢,就算要换,也该由我来换。”
“我倒感觉二王子的发起甚好。”
黑袍眼底掠过一抹惊奇,目光落到左倾颜莹白如玉的脸上,握刀的手俄然一僵。
云溪没有瞥见她眼底的酸涩,一双冰冷的眼眸紧盯着祁烬。
左倾颜被黑袍的亲军反绑双手,带到了两军阵前。
这张脸……
话落,他猛地拽起左倾颜的手臂,点足飞向与萧桡打得难明难分的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