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些光阴也闹不出甚么幺蛾子,便趁着禁足好好为母亲筹办一份生辰礼。若她没记错,下月初二便是棠贵妃生辰。
这丫头,之前倒是小瞧了她。
左倾颜冷了眼,合该让他在林家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是变着体例劝她,比来别搞事。
一语未尽,左倾颜却很清楚他想问甚么。
“毒的确是我下的。”
左倾颜点头道,“你去奉告衙役,我待会儿出门买东西,顺道走一趟京兆府。”
凛羽已经跟城南的铺户们谈得差未几了,只剩几家不肯卖的还担搁着,其别人都已拟好左券,只差具名结款,银货两讫。
……
此次生辰宴,就是她探明母亲情意的绝佳机遇。
瞥见袁总管冷着脸走进慕青苑的时候,她魂儿都快吓飞了。
她如果动用母亲留给她的嫁奁,必定会轰动殷氏,可若不消,倒是还差了很多。
她将请柬收妥,沉吟道,“给贵妃的生辰礼还缺了几味药材,本日我得出门一趟。”
向来灵敏的天陵勋贵世家都嗅到了后宫非同平常的窜改,纷繁让各家夫人筹办厚礼,以示对贵妃生辰宴的正视。
“用不着。”她闭了闭眼,再展开时已是一片淡然,“他的事我不想管,清算一下,解缆吧。”
“大蜜斯,本日二公子所言……”
见左倾颜冷了眼,虫草道,“蜜斯可要让人看着二公子,免得他又......”
袁野走后,她随即唤了虫草为她换衣。
她瞥了虫草一眼,“老侯爷如何晓得我不在?”
干脆而直白。
“袁叔美意,倾颜记在内心了。”
“还好只是禁足,奴婢都快吓死了。”虫草心不足悸地拍了拍胸口。
左倾颜攥紧了手中请柬,自从大哥在边疆屡立军功,申明远扬,几欲赶超当年的父亲,天子又再次将目光投注到定国侯府。
左倾颜睨了她一眼,“你想跟就跟着吧。”
虫草闻言两眼放光,“蜜斯这回可不能丢下奴婢呀,二蜜斯每次出门都带着青莲呢。”
左倾颜闻言眸光一锐,本来是左倾月给那蠢货吹了风。
似是想起了甚么,又问,“左倾月比来出府了?可晓得她去了哪。”
“没有,殷姨娘自顾不暇,没空管着拢月轩。”
抬手一拍马屁股,凛羽斥道,“诚恳点别乱动。”
苑内奴婢跪了一地,虫草和凛羽几人也在中间。
左倾颜步入慕青苑,便见袁野负手立在厅中。
那婢女摇了点头,“奴婢也不清楚。”
“又是阿谁蠢东西!昨日就不该把他救返来!”
远处屋檐上打着盹儿的两个黑衣男人被马的低嘶声惊醒,抬眼便见一抹熟谙的娇影哈腰钻进马车。
这五千两,于现在的她而言,但是解了燃眉之急!
“真没用。”左倾颜嗤了一声,“祖父不过做做模样罢了,当然不会把我如何样。”
左倾颜压下眼底的冷意,“晓得了袁叔,统统以祖父的安康为重。”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这些年甚少召她入宫,或许是母亲早已洞察到天子的情意,才不欲让她入宫涉险。
这时,一名外屋的婢女走了出去,“大蜜斯,京兆尹府的衙役来了,说是大蜜斯状告林家的官司成了,投毒的陈管事已经下狱,谭大人还让林家补偿大蜜斯五千两。”
左倾颜有些不测埠收到了宫宴请柬。
……
见人都散得差未几,袁野脸上紧绷的线条也松了些,“大蜜斯,老侯爷刚醒过来,还是别激愤他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