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仲廷本来一片惨色的脸微微滞住,随即轻呼一声,捂着脑袋道,“本官头疾又发作了......”
他抬步回身的行动俄然一滞。
“左大蜜斯心肠纯良,哪个胆小包天的竟敢行刺你?真当这天陵城没有国法了吗!”
谭仲廷眉心紧蹙。
谭仲廷愤怒地甩了甩袖子侧开脸,干脆也不装了。
“这小祖宗如何又来了?!”
这场博弈,他输得实在狼狈!
见他神采变幻不定,似有踌躇,左倾颜又道,“大人若感觉不好宣之于口,大可写在纸上。毕竟,倾颜也不想叫大人难做。”
左倾颜这意义就是,难做人的事他京兆尹不肯意做,她便敲登闻鼓让皇上来做。
大门重新阖上,谭仲廷沉沉地吁了口气。
她这是想把他绑上贼船!
鱼儿中计了。
“快些喊个软轿来,本官要回家......”
“起码先奉告我,那人是谁。”
谭仲廷不耐斥责的话一对上她那双委曲的俏目,就被冷静噎了归去。
“大人,左大蜜斯来了!”
她想晓得长弓来自那边,直接问烬王就好了,为何偏要来问他?他一个戋戋四品官,晓得的哪能比烬王多?
回声坠地,却无半点变形的趋势,可见是一把希世好弓。
不对......
京兆少尹顿时反应过来,抬步朝左倾颜走去,便见她目露警戒发展了一步。
“大蜜斯这步步紧逼,是在将本官的军啊!”
“谭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左倾颜松了口气,双手将背后的长弓递上。
他顾不上看左倾颜甚么神采,一手按住案几,眼皮往上翻了翻道,“本日实在没体例了,本官要乞假几日......”
这倒是个好主张。
里间,谭仲廷夹了一块红烧猪蹄放进嘴里,面带沉醉,眼里有光,死力哑忍着想把醉云居厨子绑回府的打动。
吗。
所幸此次烬王那煞神没跟着来,要不然,这事还不晓得要如何结束。也不晓得他们筹算如何报仇,不管他们如何折腾,归正别扒拉上他就对了......
京兆少尹接太长弓交给谭仲廷,谭仲廷细心检察,翻过面只扫了一眼,瞳孔骤缩,握弓的手也狠狠一颤,长弓差点就摔在地上。
瞅着谭仲廷有些发白的神采,左倾颜轻问,“大人这是如何了?是身材不适,还是不肯接下这案子?”
“她这类人遇刺,不是很普通......”
“你、你方才说......射穿心肺?”谭仲廷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