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废去林霜怡贤妃之位,贬为承诺,打入冷宫!”耳际传来他无情的宣判,“至于林家......”
玉竹整小我软软倒下,抽搐间很快没了朝气,一条新鲜的生命仅在白玉梁柱上留下了一抹赤红。
一声闷响。
他几近要被这些心机暴虐的女人骗惨了!
“你个贱婢竟敢胡乱攀咬本宫!”林贤妃瞠目欲裂,内心头突突直跳。
“回禀父皇,儿臣当时就感觉林承诺行动诡异。倾颜医术高超,若林承诺身子真的不适,倾颜不成能诊断不出来。厥后林承诺一进寝殿就出了事,儿臣大胆,走了一趟庆熙宫。”
“来人,把林贤妃拿下!”天子森然的声音随后响起。
天子沉怒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缓了下来,“如何措置林家,朕自有分寸,把她带下去!”
天子接过状纸和玉牌,一眼便认出了是林诩风常挂于腰间的信物,状纸中一字一句映入视线,他面色变得黑如锅底,到最后咬牙切齿地怒道,“好一个林诩风!”
左倾颜顺势扫了一眼散落的状纸,不由朝祁烬投去赞成的目光。
棠贵妃有孕,天子内心有多欣喜,就有多气愤!
微扬的尾音让她毛骨悚然,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砰砰砰连磕了十几个响头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厌胜之术的布偶和避子药渣都是贤妃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
这一眼中彻骨的凉意,骇得她蓦地哑声。
祁烬将盖了指模的供状和一块玉牌递给天子,“这是庆熙宫宫女和齐王世子的供状。”
最后那声嘶喊,让林贤妃后背莫名地生出寒意。
连说了三声好,滔天怒意翻涌而来。
就听玉竹哭道,“奴婢的父母性命都被娘娘捏在手里,这些年娘娘说甚么奴婢都不敢违背!娘娘也是人生父母养,求您也谅解谅解奴婢的痛苦吧!”
“父皇!”这时,祁烬仓促而来打断了她的话,身后还跟着的黑甲卫手里拎着一个披头披发的宫女。
瞧见那双眼里携了凛冽杀意,林贤妃病笃挣扎的心,在森寒而沉默的目光谛视下垂垂凉透。
他一进门就孔殷地在殿内寻觅左倾颜的身影,当看清她湿淋淋的头发和一身狼狈时,黑眸掠过一抹寒光。
林贤妃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指着她尖声厉喝,“你休要胡说八道!!清楚是你和大——”
若她尽数认下本日所为,保全林家,父亲和兄永今后从中调停,她还能留有一线朝气……
天子忍不住挑眉,“齐皓承认他行刺皇后了?”
不由想起玉竹死前的话,或许,玉竹的挑选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