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恬恬不由一滞，紧紧盯着殷氏，只要她随便说一句，承认暖玉早就弄丢了，皇后就能借此发作左倾颜！
皇后看着她道，“冲撞倒是没有，不过听殷大蜜斯说，今晚是左家蜜斯将她打晕，扔进了衡儿的寝殿。”
话罢，意有所指地睨了殷氏一眼。
左倾颜这锅甩得巧，若她说出倒霉于这丫头的话，贵妃和老侯爷定不会放过她。保持了多年的形象一旦有了裂缝，老侯爷必不会放心让她持续掌管侯府中馈。
“皇后摒挡后宫肮脏事，臣妾本不该多问，只是传闻颜颜也过来凑热烈了，她从小性子娇纵，怕她言行无状，冲撞了皇后，特地过来将她带走。”
幸亏，殷恬恬也算得上美人一个，再加上她身边的几个美婢，今晚他过得甚是对劲。
皇后是四皇子的生母，这些年战战兢兢，恐怕皇后的宝座旁落，对左倾颜也没个好神采，冷冷道，“她有没有扯谎，本宫自会查明。倒是你，方才去了那里？”
左倾颜笑容更深，“既是嫁奁，我母亲过世后移交中公，天然是登记在册的。殷姨娘掌管侯府中馈十六年，每一笔变动，都需求盖上她的印信。这款观音暖玉本来该在谁手里，帐本一查就知。”
棠贵妃冷然勾起唇角，侧开了身子，不肯受她的礼，“你该跪的是皇后娘娘，本宫不过是来找人的。”
她郑然看向皇后，“娘娘明察，这个贱婢在扯谎！”
贵妃领悟不明的眼神落到殷氏身上，殷氏内心一凉，扑通跪下，“贵妃娘娘明察！贱妾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私藏大蜜斯的嫁奁，更别说是送给娘家人！”
长廊绝顶，棠贵妃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莲步款款而来。
祁衡的目光一向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左倾颜昔日很少插手宴会，机遇可贵，殷恬恬一早跟他约好，今晚要送一个极品美人给他享用，没想到，还真是个极品。
她内心清楚，棠贵妃夙来不喜权益，更不耐烦争斗算计，是以这些年，她们的干系也还算敦睦。
“臣女小酌了几杯，本有些昏沉，翠微扶着我走了巷子，可我发明，那清楚不是去眷棠宫的路！我心生警戒，趁她不重视躲了起来，她找不到我，就仓猝走了。”
“姑姑！那东西一向在左倾颜身上，我都见过好几次了。”殷恬恬猖獗给她使眼色，无法，殷氏在棠贵妃面前，连头也不敢抬起。
左倾颜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暖玉，放在手中摩挲半晌，回身对着沉默的殷氏厉声诘责，“殷姨娘，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奁一向都是你在保管，本日我倒想问问，这东西为何会在她身上！”
左倾颜双手将暖玉递了上去，“就是这个，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奁，清楚都交给姨娘保管很多年了！却不知为何…会在殷家姐姐手里？”
“拜见皇后娘娘。”棠贵妃一如既往地清冷简练。
“那又如何，尚书府的中馈天然是我母亲掌管！”殷恬恬不知以是，傲然回视。
左倾颜满身一颤，捏紧了手中暖玉，淡淡的苦涩溢上喉间。没想到，她们还能有相逢之日。
可惜，这个极品仿佛比殷恬恬设想的要聪明。
“贵妃娘娘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穿透寂夜的清冷。
殷氏垂眸间思路万千，没想到殷恬恬为了抨击左倾颜，竟将她拖下水！
归正，姑姑毫不成能帮着左倾颜。